“狭路相逢勇者胜。决定战争胜负的一大重要因素,不就是比哪一方的意志力更强、更能坚持下去吗?”
“为了接收仓皇逃窜的溃兵,匪军设在山道上的第2道关卡,现在肯定正大开着——也就是说,匪军的第2道关卡目前正处于组织混乱的状态!”
“吾等即刻展开追击的话,完全有机会趁着匪军眼下尚未从失序状态中恢复过来,将他们的第2道关卡也一口气夺下!”
“假使放任他们从容退守,那么只需一晚的功夫,他们就能在他们的第2道关卡上重新站稳脚跟!”
“届时,就要再打一场与今日一样艰辛的苦战!”
“与其这样,我宁愿绷紧神经、咬紧牙关,毕其功于一役,将匪军追杀到天涯海角!就在今天,把所有能拿下的匪军据点全部拿下!”
青登有理、有据、有气势地提出了他的意见。
霎时,不少人的表情变了——他们露出了意动的神色。
队士们……不论是哪支番队的,皆面面相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金泽忠辅沉下眼皮、微微垂首,面露思考之色——是否要采纳青登的意见,全系于肩担“副将”、“前线总指挥”之重任的他的一念之间。
金泽忠辅看了眼身旁的水岛任三郎,想要征询这位老战友的意见。
“……”水岛任三郎同样一言不发。
只不过,他在沉默了一会儿后,便向金泽忠辅轻轻地点了点头。
目睹水岛任三郎的此番动作,金泽忠辅闭上双目,长出一口气。
待他将双目重新睁开时,其童仁的深处迸射出仿佛想通了什么难题、仿佛茅塞顿开的明亮光芒。
他转过身,面朝身后的大部队:
“风间君!你率领你的八番队,将伤兵们护下山!”
“其他人,全都跟上我与橘君!”
“我与橘君杀到哪里,你们就得跟进到哪里!明白了吗?”
队士们又互看了一眼,接着纷纷高举手里的武器,表情亢奋地齐声应和:
“哦哦——!”
刚尝捷战所带来的高昂士气,化为了震天响的高呼。
这当儿,水岛任三郎重新把他的备前长船高举过头、斜指天空:
“欸——!欸——!”
“噢噢噢噢噢——!”
刀枪弓炮碰在一块,发出清脆、密集的铿鸣。
金泽忠辅笑了笑,举刀过顶:
“欸——!欸——!”
“噢噢噢噢噢噢——!”
青登感到自己的嘴角在上翘。抬手一摸,确实如此。
受时下的豪烈气氛的影响,青登的情绪也开始激越了起来。
他学着金泽忠辅和水岛任三郎的模样,高高举起定鬼神,刀尖遥指青天!
“欸——!欸——!”
“噢噢噢噢噢噢噢——!!”
……
……
“怎么回事?怎么回事?!”
“那帮狗屎官兵在鬼叫些什么?”
“他们不会是想……”
……
东一坨西一团、像撒豆子一样胡洒在山路上的匪徒,纷纷因听到身后传来响遏行云的胜哄而紧张回头。
不回头则已,一回头——他们的小心肝差点被吓碎了。
那片由统一的漆黑制服构成主色调,由明晃晃的刀枪弓炮组成电光的“雷云”,又来了!
依然是由王、虎、犬担任攻击箭头。
由这3位勐将率领的追击大军,伴着团团尘烟而来。
只见大军的上半部被践踏而起的尘烟染成暗黄色,下半部分则为制服的漆黑色。
气势十足但又不失秩序的追击大军,队列整齐的就像一波汹涌的海浪。
“啊啊啊啊啊啊!”
“妈的!妈的!官兵杀过来了!”
“快逃!快逃!”
“他妈的!这些狗日的官兵都不会累的吗?!”
……
瞬息间,崎区的山道上挤满了毛骨悚然与风声鹤唳。
说时迟那时快,冲在最前头、冲得最快的青登,已经一个虎跳而出,像下山的勐兽,压向脚程很慢、离他最近的一员匪徒,此獠连悲鸣的时间都没有,脑壳便被噼碎了。
金泽忠辅、水岛任三郎迅速跟进,强忍疲惫所带来的种种不适,榨尽体内所剩的最后一点力气,将手里的刀砍向身前的敌人。
青登犹如分身成三人、五人、八人。定鬼神被挥出了三把刀、五把刀、八把刀的效果。
他快速移动,灵活地运用脚步,腿力、腰力皆被用至极致。
时而纵横跳跃。
时而瞬间转身到某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