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采道:不可不可,原是我们害了你,替你遮庇一遮庇罢了。张玉道:你们倒在此做夫妻快活,明日不要累我。江采劝住了媚娘啼哭,道:罢了,再住几天,看是何如?媚娘听了这话,终是一女一子胆小,就不敢说回家的话了。二人终日轮流奸宿,媚娘只得依从。
俗话说的好:坐吃山空。二人原无营生,日日酒一肉一,如何能够?况他二人,素日有些手脚不稳,一即窘迫,旧一性一复发,遂商议要去做贼,因打听白公子家极富,定计要偷他。江采来扯了张玉到前边屋内,悄悄说道:此事原只说道卖了他些银子,和你对分。如今与我干好了,一时难舍。我如今让了玉妹把了你,我还有一句话对你说,本该贴你几十两银子才是,一时间那里得有。况如今初在此成此事,还未伏贴,一时间未好出门做生意,又没盘缠。
张玉道:我家下正没盘缠,怎么是好?江采道:我有一件心事对你计议,也与你分分。城里面一个财主人家,门路我极熟的。只要等他出去时,唤你相帮,我同去拏。拏得回家,你留七分,我取三分,以补你雌儿的帐。张玉见他说得好,忙道:我不过拐这雌儿来,卖了银子,与你寻一房妻小,完了大家之事,你怎的倒说这话。说罢,江采摆些酒饭来,待着张玉。张玉欢欢喜喜作别,又与媚娘说:今日原要送你家去的,如今江大哥不肯,我且回去着。江采送出后门:此事我来约你,凡事要小心。又道:分付玉妹,不必轻言。张玉道:晓得了。正是:
善恶到头终有报,只争来早与来迟。
张玉此去,只思卖了媚娘,要分银子。见江采这番说话,只得回来了,倒也绝迹不去。江采后来常进城,打听财主消息,就来见张玉。这白家打听之人,并不见张玉一些影响,只得回复六郎,慢慢缉访便了。
白公子一日有城外朋友人家请他赏月,六郎与三思俱下请帖的。其日三思因住普济庵,与一小尼姑缠帐,不得脱身。白公子着人四下追寻,并无觅处,况要出城外,只得同了六郎与王邦贤先去了。
且说李宜儿人虽绝一色一,极一爱一那把刀儿。当日见丈夫有酒,又在城外,竟有一夜不在。心中动火,着一春一香约了六郎在书楼上安歇,不可去吃酒,六郎应承的了。不期因武三思又不来,没了兴,白公子强他同去,宜儿尚未晓得。天一色一一晚,宜儿早已在书楼上来寻六郎,四下不见,心中闷闷不乐,只得睡在床上,再等一等。
武三思出了普济庵,忙忙到白家门上,不见有人。直入书房,见门是开的,又不见人。走上书楼,门又大开,月光直射床上,似有人睡在那里一般。他便疑心白公子还未去,想与六郎干着那事。便轻轻儿走向前边,在月光之下一看,见树荫下有一领席,一一女一子在那里赤条条白如粉团睡着了。
三思一见,还疑不是一妇一人。向脚后一看,见一双脚有三寸不上,便他欲心似火。况要与小尼干事,擦了一春一药。恐天一色一晚了,未曾出得火,先赶来的。其物硬如铁棍,正无处出火。便想道:此人必是李宜儿,常与六郎偷一情一的,难得现成在此,我如今便偷一偷,不怕他怎么。就要上前搂抱。又想道:他醒了倘或不从怎了?又想道:他就喊也没人听见,况且他极好那事,只怕还未必肯喊。拿定主意,便轻解罗襦,扒将上去,遂把他金莲轻轻欣起,三思跪着将一陽一物斜插进去,只见宜儿醒来,哼哼叫道:六郎心肝,你如何才来?此地不是干事处,我合你屋里床上去。
三思欲答,恐怕他听得声气,便去亲一嘴一。抽得二十多下,宜儿道:心肝,你今日为何又长了许多?又这般火热生硬。三思想道:可知我的一陽一物好似六郎的了,若不明他,反与六郎讨好,一自一己反埋没了。叫道:心肝,我入得好么?李宜儿道:亲一肉一,今日比往日大不相同,入得我心花俱开了。三思便又桩将起来。宜儿一一一婬一一一水迸流,乱颠乱叫,闭眼紧紧抱了,那里肯放。
三思又想想,极乐之际,不说更待何时,叫:乖乖亲一肉一,你叫我一声极亲热的,我有一春一药儿在此,放些在你物里面,痒不可当也。宜儿道:你常时这般哄我,又不放。三思忙道:今日不哄你了。宜儿忙搂紧了,叫说:我的六郎。三思笑道:我那里是六郎?宜儿听罢,吃了一惊。开眼一看,又不甚明白。便要推起三思,往月光之下去认。三思思量道:起来何妨,就不是六郎,难道变脸不成?宜儿笑道:岂有把你这般一一肏一一了,又有变卦之理?我欲与你往月光之下,识认丰姿,徒令人叫李呼张也。三思听罢,扶起宜儿,忙到南窗月明之下,对着一看。
一个是潘安再世,一个是西子重生。俏张生喜对莺娘,卓文君欣逢司马。前生何幸何缘,此际难消难受。正是错认刘郎作阮郎,刘郎更比阮郎强。今宵误结风流债,不意姻缘一情一更长。
两人仔细一看。宜儿捧了脸儿,叫道:俏心肝,我常喜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