媚娘道:今日你醉了,撒酒风。我听得人说,天子避醉汉,难道我不晓事体?明日与你讲理。三思笑道:姑娘岂不知是没理的事,但讲不得的。媚娘被他一一肏一一得兴发,去捧了三思的脸儿亲一嘴一。三思笑道:姑娘要解渴了。媚姐笑道:此事觉得津津有味,不知夜夜可做得么?三思见他要了,叫道:我的心肝,你如今知味了么?媚娘道:实实有趣。又去亲一嘴一。三思见说,一情一兴愈发,道:我与你里面床上去干,如何?媚娘道:正是。二人同到媚娘床上,脱了上下衣服,盖了被儿。两个相搂相抱,如蛇吐信子一般,鸣咂有声。那媚娘年已十三,正是破瓜时候。只是三思尚未出幼,此物虽小,那一陽一物倒是竖竖坚硬,况专与人插后一庭花惯的。这些风流法度,都在行了。正是:
温紧香干口赛莲,能柔能软最堪怜。
却嫌嫩弱娇无力,意密一情一深两意牵。
又有鹧鸪天一阕,专道两人一一交一一欢之美:
一一交一一颈鸳鸯戏水边,穿花鸾凤并头莲。
但将粉脸来斜偎,又把金莲高耸肩。
金钗随堕枕头边,恰恰莺声耳畔喧。
涓涓露滴花一心里,真个偷一情一滋味甜。
两个狂了一个时辰,方才歇手。媚娘道:只是今夜爹娘问你可曾回家么。若说回来,你又不上楼去睡,怎生是好?三思道:不妨。再待一回,我悄悄出门去了。你只说我不回来便了。两个一一交一一股贴一肉一,朦胧少睡。开眼来把窗外一看,见是天明。流水起来,穿衣走到中堂,还是月光,天还未明。三思道:还好进去睡一觉。媚娘曰:不可。倘睡熟了,爹娘起来见了,怎生是好?三思道:也说得是。把媚娘仔细一看,越生俊俏的。媚娘把三思一看,又生然标致。两下里搂将过来亲一嘴一。三思去摸一陰一户,尚未穿裤儿。三思立着,又丢进去。媚娘搂紧三思道:心肝,我向来不知这般有趣,不然早早和你好了。三思说:如今也尚未迟。把媚娘腿儿掇了一只,干得高兴起来,重新又到中堂椅子上,着实抽了数百。三思兴高,一陽一物连跳几跳,便出些水儿软了。媚娘道:这是怎么?三思说:兴尽一陽一出,但我未曾出幼,止有这些水儿。若是大了,便有许多一一精一一来了,还有妙趣。媚娘道:原来如此。你今晚可暗些回来,我把大门掩着,在此等你。瞒了爹娘,常行此事,可否?三思道:如今管不得姑娘侄儿。瞒了爹娘,只是与你干便了。媚娘道:人间有此快活事,若拘了礼法不敢做,也是獃子。
正说间,天一色一已明,媚娘道:我亦兴足,天明了,你出去罢。倘爹娘问你,我只说不曾回来便了。于是三思穿上衣服,又合媚娘亲了几个嘴,才开了门悄悄去了。媚娘轻轻闭了门,到一自一己床上,坐住着想:原来人间有这极乐世界。又想道:他说后来正要大,还有一一精一一来尤妙。不知几时才大得?他大了,试一试看才好。且待他晚上再问他。正是:
一时丧却千金节,生死从今尽属君。
却说张玉江采二人出门,往大街上一路看灯,恰好撞见张六郎,同两个带巾儿的人走过。江采看见道:六郎住步,与你说话。六郎住了步,与张玉一齐拱了手。张玉心照,把六郎一看,果然真个标致。有诗为证:
昔闻月小史,今欹白玉童。
玉麈手不别,羊车市若空。
谁愁两雄并,金貂应让侬。
话说江采问道:方才这两个是何人?六郎道:这穿那白带一字巾的,姓王名邦贤,是一个读书的人。这一个穿天蓝带方巾,就是白公子,他接我们去看灯的。如今同去步月。江采说:我有要紧事与你商议,是有益于你的。你可却得他么?张六郎道:今夜不能。明日早起,你可到白衙前,与门上人说道我家中有事,我出来与你商议便了。江采道:不可误事。六郎道:一自一然。拱一拱手,跑上去了。
张玉道:好一个标致小官,今年多少年纪了?他怎生倒与你相熟?江采道:他新年十七岁了,他学我戏法。被我哄他,在没人所在,要弄他,他也只得从了。又把一春一药儿搽在他后一庭内,使他痒极。又把一自一己的一春一方本事着实弄他。干得好了,所以待我倒是真心。张玉道:妙妙!如今且回家去,明日早去寻他。径到家中。三人一铺,未免如此。
到了次日早,江采到白衙门首,对营门人说:新街张易之弟六官人在府上,他家中有紧急事,叫他速速回家。守门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