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风吹过,她只觉得冷。夜色变成了海,黑得无边无际的海,她要沉溺在这寒冷与黑暗之中。
没了贺衍庇护的上海,是这样的么……
一阵莫名惶恐,她拼尽了全身的力气跑起来,心中只有一个念头:她要回家去。
精疲力竭绊倒了她,伤痕累累的双手与膝盖再添新伤。盛娇颐跪在地上,久久不能起身,垂着头,无声的掉下泪来。
哭什么?她也不知道。
似乎有无穷无尽的事值得哭一哭,又好似根本没什么衬得上一滴泪。
“贺衍,呜呜——贺衍——”她该怎么回去,她还能回得去么。
孤立无援的境地里,她终于敢面对自己内心最深处的隐秘。
十年前父亲第一次带他回家,她笑嘻嘻叫哥哥,父亲摸她头纠正,“这是你四叔”。她看了又看,继续叫哥哥。
这样好看的人,怎么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