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知道他会说到做到,悬着的心放下去,盛娇颐环住男人紧窄的腰道谢,“谢谢四叔。”
绝了小心思,连认贼作父的撒娇都更得心应手起来。
两个人紧密相连着,本该剑拔弩张的时刻,竟然奇异的平和。
不知过了多久,贺衍怀中传出女孩均匀的呼吸声,那颗脑袋也开始蹭着他胸膛东倒西晃。男人抿唇压眉,喜怒难辨的脸上
少见流露出灼灼杀意,却在女孩快要仰倒时,霎时恢复平和。手掌扶住她后颈,将人拢回来。
掌中颈子那么细那么软,稍一用力就要断,这样的人,天生就该被金屋贮之。贺衍拇指轻轻摩挲着那一小块细皮嫩肉,来
来回回,一分也不再多。
盛娇颐睡得不踏实,一晃便醒,看着窗户外刷刷变换的街景,花了些时间才想起自己身在何处。
男人手上有茧,摩得她又痒又麻。盛娇颐好奇,这双手究竟拿枪多一点还是用刀多一点?又或者徒手就能掐死人?她能排
上哪一种?
明明是杀人的手,偏又一等一缠绵,叫人恨都恨不痛快。
她估计自己睡蒙了,不然怎么会胆子那么大,直接问出口,“四叔,我今天要死了吗?”
还未完全苏醒的混沌声音,有如惊雷,劈得男人胸肌骤然紧绷。她的脸就贴在那儿,自然感觉到了,但她此刻糊涂得厉
害,一颗心毫无波澜,甚至还乖巧的将脸颊贴更紧些。
大喜大悲都走上一遭,她已经没力气演戏,相反,盼望起这出拖沓戏剧能快快结局。
半晌,男人的呼吸近距离喷洒在她头顶,低沉嗓音有一种瘙人耳朵的嗡动,“不会。”
女孩哦一声,又问,“那明天呢?”
胳膊还环着他,声音也是娇软的,好似全心全意依恋着。
“不会。”贺衍抱紧她,唇终于落上近在咫尺的发顶,“后天也不会,娇娇永远不会死。”有毛茸茸碎发挠他鼻子,怪异
的痒,男人浑然不觉,挺拔鼻梁埋得更深。
盛娇颐咯咯轻笑出声,欢快又清脆,“可是人都会死的呀。”
“不会,我们娇娇不会。”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