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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九五章 工业革命 十二(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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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er>农,日子过得,倒是真的比之前好了。
    亩税改革,受益最大的就是自耕农。
    而织机下乡,又使得这个以棉布而闻名的地方乡村,并没有受到新机械的严重冲击。
    粮价降低,对自耕农来说,是有坏处的。
    但是,亩税改革,折中了这种坏处。
    甚至于折中之后,哪怕资本下乡、粮价压低,也让很多自耕农直观地感觉到,日子比以前好过了。
    以前,税、赋、加派、按县纳税、乡绅避税、劳役、漕米、损耗、火耗,一圈一圈又一圈。
    现在,真正的一条鞭了,统一征收固定土地税。
    一正一反,加上刘钰引导的资本织布机下乡,使得这场对小农经济的瓦解,单单就苏南地区来说,还真不酸痛。
    当然,从正月份到四月,上海城中,几乎每天都有饿死的、或者冻死的人。
    而码头工作的时间周期性,又使得械斗经常、死人确实不少。
    也当然,从废运河开始,再到扬州、淮安衰败,死的人几万是有了。
    起义、反抗、镇压、屠杀、流放、遣送,这都是有数可查的。
    而那些因为城市衰败而默默死去的人,不知凡几。
    号称八十万人口的淮安,从废运河开始,再到盐政改革完成,十年时间,人口激降到了七万人。
    任何一个城市,忽然之间急速的人口暴跌,都意味着无数的苦难。
    值得高兴的,便是从去年开始,剧烈的动荡结束了。
    在刘钰的残酷镇压;以及先织后纺的政策引导;还有就是靠着东北、朝鲜、日本、南洋、欧洲的市场和经济附庸;以及湖北、湖南、江西、安徽、江苏、河南的盐业利润的帮助下,挺过来了。
    二十余年的准备,外加东北南洋这两大泄压阀,以及前朝留下的淮南盐不聊生的遗产,两场至关重要的对外战争,外加军改之后的军事镇压,总算是堪堪让江苏半省的转型,没有痛入骨髓。
    孟松麓即便看不透这么多,但也知道,从去年开始,混乱渐渐平息了,这确实是能亲身感受到的。
    至于生活水平,以自耕农来看,生活水平肯定是比之前提升的了。
    廉价的豆饼,至少让苏南百姓吃的鱼、吃的肉的数量增加了。
    让孟松麓评价整场改革,肯定是不好评价。
    但对权哲身提出的对大兴土木、大干工程的看法,孟松麓还是很容易给出了答案。
    而他给出的答案,恰恰是权哲身不能理解的。
    朝鲜国的人,自以为自己是小中华。
    但真正的中华的土地制度、赋税制度,和这个自以为“小中华”的国家,截然不同。
    整场改革中,至关重要的“徭役”部分,改革的基础,恰恰是商品经济发展,旧体系的瓦解。
    而权哲身的老师李星湖那么痛苦、开创实学的原因,恰恰是因为李星湖在汉城周边亲眼目睹了旧土地制度的瓦解、土地买卖、商品经济的出现。
    就以明初的苏南手工业发展为例。
    因为明初的税收制度征收实物税,使得一些地方用东西,来苏南换取棉布、丝绸。
    这促进了苏南官营手工业的瓦解、家庭手工业的发展,最终经过明末织工一波又一波的起义和反抗,到大顺这已经基本实行了包买制。
    除了一些特殊的衣服,比如龙袍之类的玩意,仍旧还需要专业的官营工匠。
    此之外,经过前朝末年的织工抗争,官营手工业和匠户制已经全部瓦解。
    朝鲜国处在一个什么阶段?
    处在一个类似于明初到明中期的阶段,甚至还不如。在土地制度上,甚至可能要倒退回唐中期。
    税收制度的改革,促进了朝鲜国的私营手工业发展;商品经济的出现,又催生了土地买卖;土地买卖,导致了贫富快速分化,自耕农阶层全面佃农化。
    才堪堪走到这一步,而且也完全没有明中期开始的白银疯狂内流的情形——倒是原本有一点机会,做中日之间的二道贩子。然而刘钰伐日伤害最大的不是日本,而是朝鲜,使得朝鲜的贵金属直接空了,货币全面被大顺纸币占领。
    这是朝鲜国此时要面对的问题。
    所以,李瀷、权哲身等人,就算使劲儿往前跑、思想比别人都快,可经济基础决定上层建筑,最多也就想到明晚期全面反动回明初的那一步而已。
    经济基础在这摆着,人的思想又不是从天上掉下来的。不想着往回退,才是脑子有问题的。
    所以历史上星湖左派最终选择了拥抱基督教,试图全面倒退,因为他们最处在最痛苦的“苦于旧制度瓦解、但旧制度又瓦解的不够”的阶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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