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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零二章 新生代 下(4/5)

之虞,此真盛世之幸也。”
    听起来,好像这句话像是讽刺。
    如果在刘钰听来,妥妥的讽刺,简直是作死般的阴阳怪气。
    但就像是“得国之正”的理解有偏差一样、就像是裹脚是美的审美差异一样。
    此时牛从昀的这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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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er>话,不管是说的他,还是听的皇帝,都不觉得是讽刺。
    相反,是真心实意的认为真乃幸事。
    绝非阴阳怪气。
    按照皇帝认为说的有些道理的威廉·佩蒂的理论,利息是地租的延伸表现。
    那么,大顺士绅的高地租,拉高了大顺的贷款利率。而极高的贷款利率,又使得商贾在投资的时候要考虑利息。
    而极高的地租、比日本五公五民还要狠、三七五减租就能出现打死改良乡建的高地租,又使得商人圈地种植获得高额利润的难度陡增。
    如牛从昀所说,就现在这个租子的情况,非得达到一亩地能确保产个四五两银子,商贾才会琢磨着圈地驱赶小农。
    而种啥能一亩地四五两银子?种金子?反正棉花是不行,至少现在不行。
    而对皇帝、对大臣来说,维护小农是第一目标,因为小农稳定是朝廷是否存在的根本。
    而西洋人的种种发展,在九三年风暴之前,最让皇帝感到害怕的,恰恰就是圈地运动。
    哪怕是克伦威尔什么的,在皇帝看来,这不很正常嘛?有啥可大惊小怪的?
    兵强马壮者为天子,王侯将相宁有种乎,多大点事啊?你斯图亚特家当得国王,我克伦威尔亦可取而代之,这在大顺这边看来多大点事啊?砍国王脑袋?弑君三十六、亡国五十二,别说砍脑袋了,无需审判直接当街刺死的不也正常?更有甚者,朕、朕,狗脚朕。
    还有此时西洋那边传来的一些什么议会之类,皇帝更觉无所谓,经过翻译扭曲之后,在皇帝看来,这和三代之治的幻想有甚区别?墨家更是喊着要选天子呢,见的多了。
    反倒是对圈地运动之类的事,颇为担心。
    皇帝对圈地运动的担心,和羊吃人的恻隐之心没有一丁点的关系。
    而是担心有人振臂高呼耕者有其田,然后就把李家挖个坑埋了。
    或者抑郁不得志没考上科举的,抓住机会,念一句燕雀安知鸿鹄之志哉,就近上了大别山、云霄山、商洛山。
    故而若刘钰听来,阴阳怪气讽刺满满的这番话,在皇帝听来,却是频频点头,心里给三十岁就要点府尹的牛从昀评了个“可堪大用”的评价。
    牛从昀又道:“微臣也常听兴国公感叹地租事,他所感叹的,至于本朝之内,无非就是慨叹地租太高,工商不振,内需不足。布匹等物件卖不出去,以至于非要秣马厉兵往外打。”
    “是以兴国公一直希望搞的,就是二五减租,行永佃之法。因为兴国公算过,若租子以二五论,既可以保证百姓有闲钱得以多买一尺布;又可以保证地租甚高而不至出现圈地之事。同时若再降低米价,又可至地租引出的利息降低,朝廷也要吸纳钱财开发南洋、容纳人口。”
    “但地租又分多种。以臣从兴国公那所得学问,地租又分绝对地租、级差地租、垄断地租。”
    “譬如亩税,可算作绝对地租。”
    “而松江府的地租,肯定比西域、鲸海的地租贵,这算作级差地租。”
    “而若盐井,则可算作垄断地租。”
    牛从昀知道皇帝让他去叙州府要处理什么事,因为刚刚朝堂邸报还在说关于川盐入黔的事儿,接着他一个小小府尹就被皇帝召见去叙州府,如何不知道肯定和盐有关?
    皇帝又问地租事,他也顺势说出来盐井地租是垄断地租这个事实。
    皇帝不动声色,用一种仿佛非常客观中立的态度问道:“依你之见,这垄断地租,是好是坏?”
    “回陛下。垄断地租,不好。得利的,是地主,而非真正做事的工商者。若如盐井,既有垄断地租,则盐之利,有七分是地租。”牛从昀直接谈到了盐井,毫不遮掩。
    “若盐之利,七分是地租,则盐必贵。盐贵,则官盐更难销,百姓宁口淡。”
    “本朝若无盐税,则可若前朝故事,以矿监,收垄断地租之利。”
    “而本朝既有盐税,则应取消任何形式的垄断地租,地收归官有,盐利取自盐税,而不应重复征税。”
    “本朝开矿,无非两种。”
    “其一如盐井,盐井之土地归私,本朝又收盐税,则盐日贵而民不利、官亦不利。”
    “其二如金银,土地归官有,而金银之所得,需取三成归朝廷。此朝廷直接收了垄断地租。”
    “其三如煤矿,土地官有,缴纳定税,而不缴煤。看似与第二种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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