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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er>钱,行了礼,见刘钰还是愁容满面,关切道:“三爷心情不好?”
刘钰点点头,心说心情好的了吗?看着四海升平,实则天下剧变,老子又不想混吃等死,更不想让大顺重蹈百年后的屈辱,可思来想去,只能叹一句道:“无奈心事付瑶琴,知音少,弦断有谁听?这事和你没关系,你去忙你的吧。”
馒头不再多问,自去马厩里取了马匹离开。
刘钰心情不好,有些事需要想清楚,只好先回自己的住处。
他还没成家,也没有什么职位,如今还在国公府的内院住着。国公府虽大,可印在骨子里的记忆不会变,还不至于找不到自己住在何处。
慢悠悠地穿过了外仪门,又是一个二十多丈宽阔的院子。正面是个五间开的大前厅,不过这也不是国公府的正房。
沿着满是花草的小路过了前厅,又有一道仪门,这是内仪门。
进了内仪门,再往前,才是国公府的正堂,七间开的厅堂,这是公侯府特许的制式。
士农工商之下,商人再有钱也不能盖七间开的正堂。那是僭越,杀头之罪。
照常来说,或是皇帝降旨、或是公侯来访,这正堂才能用,平时也就是个摆设。
刘钰住的地方还远,正堂这里有个穿堂,过了穿堂向右走个百余步,再走过两个院子,才是他住的地方。
礼法制下,兄弟姊妹之间不能一起厮混太久。一旦到了青春期,就必须要分开住。自己的姊妹们都在正堂后面的一些院落里,母亲也在那边,方便照顾教育自己的姊妹们。
都说脏唐臭汉,其实公侯府里并不太在意,主要是怕更进一步,直接弄出“鲁道有荡,齐子由归。既曰归止,曷又怀止”的骨科故事。
这里的规矩和前世截然不同,虽然文字相近,但其实完全就是两个世界。
刘钰终究还不太习惯,只能慢慢适应。
挪到自己的小院,院落里有两株白果,阳光洒落,投下点点斑驳。
几个小丫鬟正在那洒水,还有两个小丫鬟提着根长长的竹竿,竹竿上挂着成团的面筋,正在那沾知了,大约是怕恼人的蝉鸣搅扰了公子的清梦。
才进门,一个穿着青黄裙的丫鬟便迎了过来,不等刘钰吩咐,就先打来了洗脸的水,手里拿着毛巾站在一旁候着。
“三爷今儿这酒怎么吃得这么快?”
小丫鬟站的极近,吐气如兰,平日里也含些薄荷叶,丝丝清凉,吹的刘钰痒痒的。
不等刘钰回答,丫鬟便将毛巾递过来,让刘钰擦了擦手。嗅了嗅刘钰呼出的淡淡酒气,收回了毛巾,倩笑道:“早知道三爷去喝酒,预备下了北边贡来的枫桦露,放的凉了,正好喝,去去酒气。”
边说着话,柔夷嫩手拖着毛巾,婀娜着身体去准备枫茶了。
脸上似乎还残留了一些女孩手指上的香粉味道,回身看着另外几个服侍的丫鬟,刘钰扳着手指抻了个懒腰,骨头咯咯作响。
心想这样的日子过着,怪不得勋贵们堕落的如此之快。都说在武德宫上学,一年要刷够一百天课时吃住在武德宫,否则评不到上等,可即便这样一些勋贵子弟都觉得苦。
感受着身边莺莺燕燕的小丫头,刘钰似乎有些感同身受了。这样的日子过着,谁愿意去武德宫刷课时啊?不堕落才有鬼呢。
刚才那个侍奉丫鬟,名叫雨燕,长得极为标致,是母亲特意安排过来的。
这几年西洋的一些东西传入九州,既有诸如玉米土豆之类的作物,也有玻璃钟表之类的工艺品,但还有从美洲传过来的梅毒。
正是血气方刚的年纪,母亲是担心刘钰出去沉迷花柳,所以特意选了一个娇俏的丫头,盼着能让刘钰多留恋家里的,少去花柳巷。
倒不是说贪花恋柳是坏事,只是怕染了杨梅大疮,那可不好。
他母亲也是公侯之女,自小读过书的,也经历过丈夫偷腥的年纪,更知道大禹治水、堵不如疏的意思,在这种事上索性开放。只盼着儿子们在家多玩玩少些火气,出门便不会想着留恋章台败柳。
可等雨燕来了一阵,母亲一问,雨燕便说三公子平日里要么看书、要么撸石锁,倒是对她从不动手动脚、知守礼仪。
按说这是合乎“诗礼”的好事,可母亲一听却心急如焚。
贴身丫鬟派来,本就是为了公子们发泄用的,只要别信那些话本上的鬼话用平等的身份和主子谈情说爱就好。谈恋爱要打死赶出,但是玩一玩,家里还是支持的。堵不如疏,自家丫鬟至少干净。
雨燕也不是不明白刘钰母亲的意思,可又拉不下脸使些狐媚手段,只盼着哪一日水到渠成。
刘钰母亲听雨燕这么一说,这十六七岁的年纪,面对着个貌美如花的丫鬟却无动于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