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派的意思,是说借助均田,让转型的剧痛得以承受。按部就班,继续发展工商业,是第一要务。
激进派的意思,是说先搞均田,加强集权,靠均田之后的控制力、组织力、税收能力,拼了命的移民,照着一年大几百万移。移个差不多了,再转型。
横着分。
国家派的意思,是离着那么远,又和大西洋贸易绑定,那群人迟早效赵佗故事。而中国的事,是中国的事,天下早晚要炸,那群人怎么样,随他们去,努力把国内的事解决掉。他们只是一个泄压的手段,最终这片土地上的人还要生活在这片祖先的土地上,赵佗和咱们即便一个祖宗,将来也不是一条心。咱们生于斯、长于斯,还是为这片土地上的人,谋取未来。他们不过是添头、泄压阀,爱咋咋地。
民族派的意思,是就算他们效赵佗故事又怎么样?论起血缘,那不都是一家人吗?所以,将来“中华”到底在哪,不就是个地理问题吗?难道那些分出去的,还能反对咱们不成?所以,移民的意义,不只是个泄压阀,而是要相信即便远隔数万里、即便他们的贸易融入的是大西洋贸易圈、即便他们一部分可能改信基督教、即便他们可能琢磨着南大洋的矿我先上车后面别来了……那或许、说不定、大概还是血浓于水的。
内部自然有分歧。
但分歧之外,终究还是认可很多事是“手段”,而非“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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