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之后,姚春安坐了下去,胡守谦连忙给其敬烟,一副讨好献媚地样子。
透过浓浓的烟雾,姚春安眯起了眼睛,看着萧一凡心道,“你不是挺有能耐的吗,连我的面子都不给,真是个自以为是的东西,不服我行啊,你有本事你就直接跟县委硬杠,看你能嚣张到什么时候,到时候可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众人一听一阵愕然,没想到姚春安竟然拿出了杀手锏,这可是萧一凡所无法抗衡的。
牛大鹏听了自是开心不已,挑衅地看了一眼萧一凡之后,冷哼一声,干脆点了一支香烟抽了起来。
宦东升也意识到这一点,微微蹙起了眉头,静待萧一凡如何应对。
萧一凡岂能不懂其中道理,稍作考虑之后,沉声说道:
“姚县长的意思我虽然无权反对,但本人也绝不敢苟同。”
“正如姚县长之前所说,三阳河沙场是东辰乡的,也是东辰乡老百姓的。”
“本人作为东辰乡的一乡之长,为了三阳河沙场能有个好的归属,对东辰乡的老百姓有个交代,我有这个权利,也有这个义务,组织这次招标会。”
“姚县长是县委领导,是常务副县长,也是我的直接领导,这点毋庸置疑,不过,我要说得是,姚县长这次来东辰乡阻止这次招标会,是个人行为还是受县委常委会的指派?如果是个人行为,对不起这件事你无权干涉,也不在你的管辖范围之内。”
说完,看到姚春安气得脸色是一阵红一阵白,阴鸷的眼神盯着自己,便不再理会。
宦东升见萧一凡不但没有惧色,反而巧妙地利用姚春安的话对付他自己,再次将对方既逼进尴尬的境地,既避免了落人于口实的嫌疑,也使自己处于不败的处境,转头笑眯眯地看了一眼董紫鸢一眼。
感受到自己表哥所表现出来的意思,董紫鸢报之微微一笑,算是回应,心中却是震惊不已,白皙纤细的玉手,也不自觉地紧握成拳。
姚金明见萧一凡不亢不卑,灵活运用对方的漏洞进行据理力争,也是暗暗对其竖起了大拇指。
胡守谦见此情形,很是不解,疑惑地看向了萧一凡,不知道他是哪里来的底气,敢跟常务副县长硬杠到底,心里不免产生些许失落的情绪。
看到萧一凡如此不买账,一副死磕到底不怕死、不服输的样子,郁闷得不行,频频向姚春安使眼色,希望能够帮自己度过这最后的难关,从而一举夺得三阳河沙场承包权。
俗话说得好,“拿人钱财,替人消灾。”
姚春安自感今天遇到了硬茬,但也没得办法,谁叫自己收了所谓的特供烟,感受到牛大鹏焦急不安的情绪,脑海里不停思索着应对办法。
见众人都沉默不语。
“郑主任,开标吧。”
萧一凡吩咐了郑家亮之后,松懈了一口气。
萧一凡知道,趁现在姚春安没有反驳的时候开标,是最佳时机,一旦开标,牛大鹏的云鹏实业必定输得彻彻底底,姚春安想暗中操作,难度非常大,成功率就几乎等于零。
“等一下,这事还没有最后确定下来,你可不要一意孤行。”
姚春安突然阻止道,“你们不向上汇报,不等于我视而不见听而不闻,至于这表什么时候开,等我向李书记汇报之后再说。”
姚春安知道,一旦开标,自己就是再怎么想帮牛大鹏,也是无济于事,萧一凡可以无视自己,不给自己面子,但是,李济山是云都的一把手,他的意见既可以说是指导思想,也可以认定为是命令,看你怎么面对。
萧一凡见姚春安在这关键时刻,又将了自己一军。
李济山是云都的县委书记,是实实在在的大佬,自己的顶头上司,他的意见可不是随意反驳的。
何况自己不过是一个小小的乡长,根本没那个能力与之抗衡,立马下个调令,自己就得挪窝,想到此处,不禁蹙眉沉思了起来。
董紫鸢一看萧一凡陷入了两难境地,俏脸阴冷,黛眉微蹙,又看了一眼宦东升后,当即从手包里拿出手机,紧盯着姚春安的一举一动,准备随时打电话。
牛大鹏见姚春安搬出了县委书记李济山,顿觉眼前一亮,看到了希望。
“真是山穷水尽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春啊,萧一凡你不是很牛掰吗,有种你再继续豪横下去啊!”
看到萧一凡左右为难的样子,不禁心花怒放,暗自欣喜道,“姓宦的,你是不是很失望,你的依仗不就是萧一凡吗,你以为你抱了一棵大树,在老子眼里不过就是一棵小树苗而已,等招标结束了,看你如何面对老子。”
姚春安见萧一凡哑口无言,暗自一喜,心想终于找到拿捏住他的砝码了,满脸的得意之色,刚要准备拿出电话。
就在这时,云鹏实业的副总高云杰突然气急猴喘的闯了进来,众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