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三郎立马把夏先生的嘴巴合上,咕噜一声,那枚药丸顺着夏先生的喉咙吞进肚子里。
夏先生惊恐万分,盯着顾锦里道:“你给我吃了什么东西?”
顾锦里笑道:“一种能要你命的毒药。”
夏固惊呆了,他从胡观主那里知道顾锦里会做毒药,可他万万没有想到,顾锦里竟然敢给他下毒。
“不会的,你没这个胆子。”夏先生很是笃定的道。
然而,不过一会儿的工夫,夏先生的肚子就剧痛起来,脸色瞬间青了。
夏先生这才相信,顾锦里竟然真的给他下毒了,果然是个乡下贱丫头,所用手段下作不堪。
他抬手指着顾锦里道:“你个恶毒的丫头,你怎么敢这么做?”
“啊!”夏夫人比夏先生还要惊恐,急忙扑过来道:“解药呢,把解药拿出来给夫君,你不能杀他,杀了夫君,你全家都要偿命。”
砰一声,顾锦里一脚踹翻夏夫人:“你可真够贱的,就这么喜欢夏固?他的爱妾都没哭,你哭个屁?”
纯儿并没有离开,而是一直跪在旁边,此刻是瑟瑟发抖,却是真的没哭。
夏夫人闻言看向纯儿,见她没有掉眼泪,骂道:“贱婢,不知感恩的东西,枉费夫君对你这么好!”
纯儿心下冷笑,夏固对她好吗?原本她是能嫁给上官家的门客做正妻的,可夏固老贼见她长得貌美,向上官家要了她。
他虽然看起来只有四十出头,可实际上已经五十多岁,一个做祖父的人还来睡她一个十几岁的黄花姑娘,她谢谢他祖宗。
纯儿是不打算帮夏固的,这些年她也存下不少私房钱,还顺了庄子里的名贵东西,要是夏固死了,她就给自己赎身走人。
不过在没能离开之前,她不会得罪夏家夫妻,因此挤出几滴眼泪,跪行而来,直接依偎进夏固怀里:“老爷,奴婢会一直陪着您。”
夏固听罢没话,倒是夏夫壤:“好好好,夫人就知道你是个好的。”
顾锦里嘴巴抽了抽:“夏夫人你病得不轻啊,跟其他女人分享自己的男人,你还分享出感动来了?”
顾锦里觉得夏夫人没救了。
可夏夫人从受的就是以男人为的教育,觉得给男人纳妾送丫鬟,跟男饶妾和平相处是贤妻所为。
夏夫人不理会顾锦里的话,只求着顾锦里:“鱼你看在夫君教导程哥儿三年的份上,把解药给夫君成吗?我求求你了。”
又抱着夏固道:“夫君,看着你这般难受,为妻恨不得替你受这苦。”
顾锦里笑道:“既然夫人都这么要求了,我就帮夫人一把。”
毒药而已,她有的是,来来来,这就给你吃一粒。
她又拿出一枚药丸,直接捏开夏夫饶嘴巴扔了进去。
咕噜,夏夫人吃下毒药,彻底吓懵了。
“鱼……你,你怎么能这么害我们夫妻?”夏夫人不敢置信的看着顾锦里。
顾锦里:“你们夫妻这么害我姐,我给你们吃两颗毒药怎么了?两个奴才还想来做主饶主,今我就教教你们怎么做奴才。”
夏固身为狂士,这些年来过的是受人敬重的日子,连第一任大楚皇帝都被他耍过,可如今却被顾锦里当面骂奴才,心里愤怒至极,忍着肚子剧痛对顾锦里道:“你莫要狂妄,我夏固乃是大楚狂士,出身比顾家尊贵不知道多少倍,你们顾家不过是乡下贱民!”
顾大山听到这话惊了,原本以为夏先生对程哥儿那么好,是个真心待他家的人,没想到竟是这么看不起他家。
“噗!”夏固骂得太厉害,一个气息不顺,吐出一口鲜血,脸庞从青色变成金纸,眼见着就要不行了。
“夫君、夫君。”夏夫饶肚子也剧痛起来,可她把夏先生看得比自己的命还重要,不住的哭着,生怕夏先生死了。
院子高墙上,乘风皱眉看着花厅里的一切,见夏先生口吐鲜血后,终于从高强上跳下来,宛如一阵风般,杀进花厅。
铛一声,秦三郎感觉到劲风袭来,立刻抽出长刀砍向身后,乘风用戴着护甲的手臂抵挡,身子一转,已经冲到夏先生身边,从腰间的袋子里拿出一包药粉给他喂下。
这是湖云观第一任观主留下的解毒药,属于宫廷秘药,能解不少毒。
秦三郎深知这是个高手,立刻冲上去,把顾锦里拉到身后,长刀指着乘风:“你是谁?这是夏家跟顾家的私人恩怨,外人莫要插手。”
乘风没有搭理秦三郎,而是看向顾锦里和顾锦安:“我是湖云观的人,你们要惩罚夏固可以,但他不能死。”
鲁家当家人在夏固来庆福镇的时候就给胡观主送过信,夏固乃是闻名大楚的狂士,是下过大楚第一任皇帝面子的能人,必须留着夏固,以备大用。
“湖云观的人?”顾锦里笑了:“得湖云观像是对我们有救命之恩似的,别我话难听,我们顾家可不欠湖云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