邹江看见这两个字,眼前一黑,险些晕倒,要真是他想的那样,那邹家可如何是好啊?
邹江犹豫着,该不该把这把金锁拿去给邹县丞看?
邹县丞今受到的刺激已经够多,要是……他怕邹县丞撑不下去。
护院大师傅眼尖,在邹江犹豫不决的时候,已经看向这边,见邹江手里拿着个金灿灿的东西,立刻赶了过来,问道:“邹管家,这东西是钟姨娘屋里的吧?可是有什么发现?老爷还等着呢。”
邹县丞今气得想杀人,他们要是没有在惠兰院里搜出点什么东西来,邹县丞定会以为他们无能,再迁怒到他们身上。
护院大师傅为了自己,伸手想要拿过金锁,邹江一把避开:“不必劳烦曹师傅,我拿去给老爷就成。”
邹县丞正半躺在左边厢房里,让闻大夫给他扎针。今的事儿,他气得狠了,不让闻大夫扎几针降降肝火,他怕自己会气得中风偏瘫。
邹县丞看见邹江进来,立刻问道:“如何?可搜到什么?!”
邹江看闻大夫一眼,道:“老爷先扎针,等完事后,老奴再跟您。”
邹县丞听到这话,气血再次上涌,知道邹江定是发现了那贱人给他戴绿帽的证据,只是碍于闻大夫在此,不好现在就。
“邹大人,切勿激动,要不这针就白扎了。”闻大夫提醒着,要是邹县丞气得中风,他更不能离开邹府。
邹县丞只能压下心底快喷出的怒火,耐心等着。
两刻钟后,闻大夫收起银针,被一名护院带到隔壁厢房后,邹县丞再也等不及的问道:“快!”
“老爷,您答应老奴,无论如何也别动怒。”邹江提醒邹县丞一句后,才把金锁递给他:“您看看。”
邹县丞一把夺过金锁,在金锁上翻来覆去的看了好一会儿,没发现金锁有什么可疑之处,恼怒的他冲着邹江吼道:“上面到底有什么,快!”
邹江道:“拱形锁缸部,有两个字。”
邹县丞立马把打开的金锁给反过来,果然在拱形金锁改底部看见两个字:“玉乾?”
邹县丞懵了一会儿,反应过来:“是老大!”
竟然是老大!
“好好好,好一个狼心狗肺的狼崽子,本官早就知道他看本官不顺眼,巴不得本官早点死,好继承本官的县丞之位。这是惦记本官的东西惦记上瘾了啊,连本官的女人都敢染指,那可是他的庶母!咳咳咳!”
邹县丞骂得岔气,不住的猛咳着,咳得险些背过气去。
邹江赶忙过来给他拍心口顺气:“老爷,您可不能再动怒了,再动怒,会把身体气垮……”
“闭嘴!狗奴才,你是不是觉得本官的身体比不上老大?”邹县丞恶狠狠的瞪着邹江,他最不服老,还怕死,特别是认定自己的妾跟儿子有染后,更是听不得老、死、垮、不行这种字眼。
邹江被骂得愣住,这些年来,邹县丞对他一直不错,虽然他已经卖身为奴,可邹县丞得最多的就是,他把他当成兄弟,没有把他当成下人。
可这一刻,邹江发现,自己在邹县丞眼里……应该只是一个奴才而已。
要是以往,邹县丞肯定会做戏,立马给邹江道歉,可他今气疯了,根本没空演戏,指着邹江道:“去,把那个逆子……不,把洪氏那一房人全都给本官押到惠兰院来,不管是洪氏婆媳还是老大老二、还是那几个的,全部抓来,本官要亲自问问他们,为何要背叛本官!”
钟翠兰是洪氏送进府里给他的,而给他戴了绿帽的又是洪氏所生的老大,要洪氏不知道这事儿,他是打死也不信。
邹江听得大惊,觉得邹县丞是疯了,忙道:“老爷,即使大爷真的做了对不起您的事儿,您也不用迁怒到夫人跟二爷以及几个主子的身上,他们怎么也是嫡出。”
特别是大爷媳妇跟二爷媳妇,这两个可是邹家的儿媳妇,没有做错任何事儿,邹县丞就要派人把她们押来审问,这事儿要是传出去,邹家非得被人唾弃死。
“呸!嫡出?正因为是嫡出才巴不得本官去死,好掌管邹家。”
嫡出怎么了?
没了他们,他还有老三这个儿子。老三历来出息,明年下场要是高中,邹家就后继有人,他根本不需要嫡出。
邹县丞已经气疯了,指着邹江怒问:“你到底是谁的奴才?如今连本官的话都不听了?是不是觉得本官老了,所以想要靠上老大,好给自己找后路养老?”
呵呵,邹江以为,他会让他在邹府颐养年吗?
这些年来,他把邹江放在身边,不过是想要作践邹江罢了。毕竟邹江当年可是神童,而他却是个考了数次才考中的资质平庸之辈。
邹县丞的话得太重,邹江想起自己卖身给邹家时发过的毒誓,只能照办:“是,老奴这就去办。”
前朝能养私兵,大楚建立之后,私兵虽然被禁止,但有钱的富户们开始养护院,算是变相的私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