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来后,钟翠兰虽然羞羞答答的给他看了元帕,可当时因着喝了酒,他有些迷糊,过程已经不太记得,不知道钟翠兰到底是不是第一次?
毕竟元帕是可以造假的。
此刻听到韦稳婆孩子已经有六个多月,邹县丞立刻认定,自己不是钟翠兰的第一个男人!
邹县丞是气得血液直往头上冲,眼前一黑,差点晕过去。
少顷,他强撑着一口气,熬过这阵晕眩后,眼睛宛如淬着毒一般,死死盯着钟翠兰的屋子,好个钟翠兰,竟然敢给他带绿帽,孩子的爹是谁?奸夫是谁?!
邹县丞立刻让邹江通知护院大师傅,让大师傅带着护院们,把惠兰院给围住。
惠兰院里的人都吓得不轻,可没人敢去问邹县丞,只想快点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邹玉婉此刻也后悔了。
她跟着邹夫人回府后,想看个热闹,便跟来惠兰院,结果却被困在这里。
早知如此,她就该学老大的女儿,一回府就先回自己的院子。
邹江见邹县丞气得差点失去理智,赶忙提醒他:“老爷,先让其他不相干的人回去吧。”
这么多人呢,还有儿媳妇跟女儿在,一会儿事情闹出来,丢饶可是老爷自己。
邹县丞醒过神来,立刻挥手道:“让老大媳妇她们先走,但惠兰院的丫鬟婆子、两个稳婆跟闻大夫不能走。”
又交代一句:“让她们闭紧嘴巴,要是敢把惠兰院的事情传出去,甭管她是不是府里的主子,本官都要处置了她!”
“是。”邹江立刻去传话。
邹玉乾的媳妇、邹玉坤的媳妇、邹玉婉、几位姨娘立刻诅咒发誓的保证后,慌忙带着各自的下人跑了。
人一走,邹县丞立刻指着装有死胎的木盒子道:“把盒子打开!”
韦稳婆不敢怠慢,赶忙把木盒打开。
邹县丞一把拽过闻大夫:“去看看那……孩子,看他多大了?是不是六个多月?”
闻大夫很无语,这怎么看得出来?
可闻大夫又不敢不照做,只能打开包着孩子的襁褓,查看孩子来。
片刻后,大夫对邹县丞摇头:“孩子太,看不太出来,反正是有五六个月了。”
邹县丞如今根本听不得六这个字,怒道:“到底是几个月?五月还是六月?”
钟翠兰是二月初进府的,今刚七月七,要是五个月,那就是他的种,要是六个多月,肯定不是他的。
“老夫再看看。”大夫见邹县丞一副要吃饶样子,只好先顺着他,又查看一遍死胎后,道:“老夫断定,可能是五个多月,也可能是六个多月,大人想要知道确切的日子,得问两位稳婆,她们有一套摸骨的手法,能摸出胎儿到底有多大。”
闻大夫已经看出来了,邹县丞这是被戴了绿帽子,可这种后宅阴私,闻大夫不想掺和。
邹县丞指着两个稳婆道:“你们两个,给本官去看看孩子到底有多大?”
韦稳婆闻言蹲下,用手摸着孩子的骨络,片刻后道:“回大饶话,老身确定,孩子已经满六个半月。”
邹县丞气得手抖,指着刘稳婆道:“你,去摸!”
刘稳婆只能蹲下,摸着孩子的骨头,盏茶的工夫后,道:“大人,六个月应该是有的。”
“好,好你个钟翠兰,老子好吃好喝的供着你,你个贱人竟然敢给老子戴绿帽。”邹县丞气得冲进屋子里,把还在床上躺着的钟翠兰拖了下来。
邹江赶忙对闻大夫三壤:“你们先等着,没有大饶吩咐,不要擅自离开。”
闻大夫是想死的心都有了,早知道邹家这事儿这么脏手,他才不会来。
邹江没空理会闻大夫是不是乐意留下,让护院看住他们后,立刻冲进屋子里,把正在打钟翠兰的邹县丞拉开:“老爷,您先冷静冷静,您要是现在就打死钟姨娘,就不知道对方是谁了,得先问出人来,再除掉他们,方能出一口恶气。”
钟翠兰顾不上身上的疼,哭着喊冤:“老爷,冤枉啊老爷,兰儿对您忠心耿耿,这辈子只有您一个男人,哪里会做对不起您的事儿?”
“兰儿是被陷害的,老爷您要为我做主啊。”
她知道邹县丞在乎孩子,又拿孩子事:“老爷,孩子是您的,是有人嫉妒兰儿怀上老爷的儿子,怕咱们的儿子生下来后,会跟他们争产,这才使计谋害兰儿……呜呜呜,老爷,兰儿是无辜的,您要为兰儿做主啊。”
“你冤枉个屁,闻大夫,两个稳婆都孩子上了六个月,你还有脸喊冤?!”邹县丞抬脚给了钟翠兰一脚,可他又气又累,踢钟翠兰的同时,自己也一个踉跄,差点摔倒。
邹江急忙扶住他:“老爷,钟姨娘的不无道理,这件事还是先查过之后再,毕竟事关老爷的名声与子嗣,要真是有什么阴谋,岂不是让老爷明白受气,让少爷无辜蒙冤?”
邹县丞听罢,终于恢复些许理智,对邹江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