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柱子知道他是被逼的,心里总算是好受一些。
孙里长见梁村长被抓走,心里很是恼火。他原本是看着梁村长年老瘦弱,想要用他来演一出苦肉计,没想到,却被梁柱子当场拆穿。
但孙里长不想半途而废,决定改变策略。
他放软语气,诚恳的道:“顾家姑娘、顾家老爷子,我们也是没办法,附近几个村子都穷,只有你们能帮我们。求你们,看在乡里乡亲的份上,帮帮忙,把四月二十六以后的豆腐跟调味香料卖给我们吧。”
又保证道:“你们放心,我们不会压你们的价,你们卖给别人是什么价,我们就用什么价买,一定不会让你们吃亏!”
一定不会让他们吃亏?
顾锦里笑了:“孙里长,这样吧,你四月二十六那再过来,到时候,你想要多少豆腐跟调味香料,亲自跟姜县尉。”
孙里长的脸色一冷,那戏险些演不下去:“丫头,你什么意思?”
顾锦里笑道:“意思就是,在姜县尉没有同意之前,我们顾氏作坊不会卖豆腐跟调味香料给你。”
孙里长气得不轻,这个臭丫头竟是用姜县尉来压他:“姑娘,姜县尉是官,不好掺和到这种买卖里来吧?”
这可是仗势欺人!
“孙里长都能仗着身份掺和进豆腐跟香料的生意里来,姜县尉为啥不行?”顾锦里直接拆穿孙里长仗着身份欺压他们的事儿。
又冲着孙里长身后的那些壤:“你们也一样,想要买豆腐跟调味香料,自己去找姜县尉!再来我们作坊捣乱,我们就报官抓你们,别以为你们是村长就了不起!”
从梁柱子认出梁村长开始,顾锦里就知道,这些跟着孙里长来的人,应该是各个村的村长。而孙里长把他们带来,是想联合附近几个村子的人来逼迫他们,让他们顾氏作坊妥协。
只可惜,她顾锦里不吃这一套!
三爷爷一直没有话,此刻站出来道:“老头子知道诸位打得是什么主意。我们是逃荒来的,啥事儿都见过,如果乡里乡亲的百姓对我们好,我们会报答,若是乡里乡亲的百姓想要联合起来对付我们,我们也不怕。”
那些跟来的村长们听到这话,脸色一紧,这顾氏作坊不但靠山厉害,还软硬不吃啊。
孙里长更是气得发抖,却知道不能硬来,要是硬来,他的下场会比陆家更惨。
陆家还有个邹县丞在,他孙家可是没有这等贵亲的。
孙里长算是个能屈能伸的,被顾锦里一番直白的话打脸,也没有彻底跟他们翻脸,而是笑道:“既然如此,那老夫先告辞,等四月二十六之后再。”
他顿了顿,又叹了一声:“今是老夫鲁莽了,老夫在这里给你们赔个不是。”
又指着不远处的梁村长道:“梁老哥家确实没那么穷,但梁河村的村民却很穷困,他刚才的那番话,也不算谎。”
顾锦里听得皱眉,这个孙里长是疯了吗?态度怎么转变得这么快?
事出反常即为妖,孙里长一定还有后眨
完这话,孙里长又转身,对那些跟着他来顾氏作坊的村长们道:“各位老兄弟,今是孙某无能,没能让各位的村里拿到豆腐跟调味香料,还请各位老兄弟恕罪。”
这些村长们见孙里长给他们道歉,全都吓得不轻……孙里长这是怎么了?竟然跟他们当众道歉?
孙里长完,再次对着顾氏作坊的众人作揖,而后招呼几位村长:“大家回吧。”
却是没喊梁村长,而是对他道:“梁老哥,你们村的后生来顾氏作坊拿货,你想留下帮忙就留下吧,不必跟着我们一起走。”
梁村长一惊,他这是彻底把孙里长给得罪死了?
梁村长哭丧着一张脸,没有话。
孙里长很快就带着几位村长离开。
几位村长心里忐忑着,又很不甘,等走远之后,那个穿着青布衫的男人问道:“里长,咱们就这么算了?”
有村长道:“那顾氏作坊有姜县尉做靠山,又不怕得罪附近几个村的人,咱们还能咋办?”
他们今敢来,是因为觉得,顾氏作坊的人即使有再大的靠山,也是要在乡下村里过日子的,一定不敢把乡里乡亲给得罪死。
可他们没想到,顾氏作坊的人竟然不怕这个,是把话挑明了跟他们,不怕他们各村联合来对付他们。
孙里长道:“你们急什么?来日方长,还怕拿不下顾氏作坊?”
几位村长听到这话,眼睛一亮,问道:“孙里长,您是不是有啥主意?赶紧给我们。”
孙里长却笑道:“如今还没有,但主意嘛,想想总是有的。”
其实孙里长早就想好了后招,只是不好对这几个人,生怕被他们抢了先。
他查过秦顾罗田几家,知道他们几家有不少还没亲的子、姑娘。
而孙里长瞄上的就是秦顾罗田几家的姑娘。他家有两个长成的孙子,皆是读过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