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读书人,甚至不以南人为相,都是合于既得利益,合于仁义。合于仁义,故本朝垂百年来,可称得太平盛世,全仰赖在于‘仁义’二字,然也因合于仁义,如今辽夏虎视边陲,国敝民困,也全怪于仁义二字。”
“那么三郎为何言为何说治国,以利益而非仁义?”
章越道:“令兄在言事书中所提‘易更革天下之事,合于先王之意’,要从学校中选拔人才,日后提拔任用,再行以征诛之法,此鉴于范相公新政不得人才之失。”
“然而变法在于富国,要富国,不取于上则取于下,取于下则国亡,秦之亡在于失于民不在于失于仁义。故而这也是我为何所言,贾生过秦论立意不高之故。然而取于上,此合乎于仁义么?凭征诛之法可压一时,却不可长久,治国长久还在于利益二字。变法即不得于仁义,令兄又以何利益补仁义之失呢?”
听到这里王安国忍不住拍案道:“佩服,真佩服啊!如此说来以三郎之才,三字诗确实也不足一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