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略斯微微一笑,轻松如故:
“也许是您误会了?”
泰尔斯拉出几个剑式,呼吸加速,把身体舒展开来:
“或者不是?”
马略斯耸耸肩,笑道:
“那就不是吧。”
他这副不咸不淡不温不冷的样子,把泰尔斯噎得够呛。
“话说回来……”
泰尔斯不怀好意地道:
“我怎么感觉你是在训诫他们不要冲动牺牲?不要盲目愚忠于王室?”
马略斯一边示意泰尔斯的动作再大一些,一边淡淡道:
“我说了,是您误会了。”
泰尔斯冷笑一声:
“或者不是?”
马略斯没有接这个话茬。
“热身不妨认真些,”守望人仿佛变回一个敬业爱岗的武艺课老师,他认真地道:“毕竟是您自己的身体健康。”
“得要您自个儿爱护。”
泰尔斯冷哼一声。
但他随即想起不那么愉快的事情。
“复兴宫那边,还没来人吗?”
“毕竟昨晚……”泰尔斯没说下去。
这个话题似乎拉低了温度。
马略斯沉默了一阵:
“没有。”
“但我向您担保,他们一定会来,或早或晚。”
在复杂的心情中,泰尔斯热身完毕,感觉浑身发热,微微出汗。
“好吧,今天是啥?打靶?剑架?还是挨揍?”
马略斯笑了笑,向远处招了招手:
“涅希?”
远处,见习先锋官涅希先是意外地指了指自己,在得到确认后,受宠若惊地走上前来。
泰尔斯翻了个白眼,认命也似地去找他的盾牌,准备挨——咳咳,对抗训练。
但这一次,马略斯却出乎了他意料。
“不,殿下,您就不需要下场了,”守望人笑眯眯地道,伸手指向座椅:“来,坐。”
“今天是演示教学,理论课。”
嗯?
演示教学?
理论课?
泰尔斯愣住了。
他看着手里沉重的练习剑,傻乎乎地道:
“那刚刚让我热身,是为了什么?”
马略斯笑得越发开怀:
“为了……保持良好习惯?”
泰尔斯面无表情地看着他。
“托莱多,”马略斯浑然未觉公爵殿下的杀人眼神,愉快地招来自己的传令兵:
“你上去,跟涅希练两手。”
泰尔斯气闷地扔下练习剑,一屁股坐倒在椅子上,不雅地翘起二郎腿。
场中,涅希和托莱多彼此对视一眼,又瞥了泰尔斯一眼,双双走向武器架。
“等等,”马略斯淡淡开口:
“用你们自己的武器,真剑。”
“我说,我们可不想再被姬妮女士抓到把柄,对吧?”
守望人说着,有意无意地向泰尔斯看来。
相处这么久,心知他在借机嘲讽抗议,泰尔斯不接茬,哈哈地冷笑几声。
几秒后,涅希和托莱多双双站上训练场。
“你资历和级别都比我高,你先请?”
年轻的涅希不住向泰尔斯和马略斯瞥来,跃跃欲试。
他手中的长剑轻巧灵便,品质不凡。
“不了,我不习惯排头。”
作为马略斯最信任的老部下之一,托莱多只是谦和地笑笑:
“还是你先吧。”
托莱多的武器是一柄弯刀,奇怪的是,他的刀收在鞘里,却是横着绑在腰后,看上去很别扭。
涅希也笑了笑,不再谦让:
“好——”
但就在他话音落下的一瞬,涅希剑刃出鞘。
剑光疾闪,如闪电侵袭!
泰尔斯还在打哈欠的手掌霎时一顿——他体内的狱河之罪突然惊醒!
铛!
一声闷响,金属相撞。
那一刻,托莱多堪堪拔刀,千钧一发,用一个别扭的姿势挡开这快如闪电的一剑。
泰尔斯惊异地看着涅希,安抚着体内的终结之力。
他回想了一下刚刚的第一剑。
这也太快了吧。
以至于这么远的距离,光是通过视觉,狱河之罪都感受到威胁,被迫激发了本能的反应。
但涅希的攻势没有结束。
他的剑刃反射着奇异的光芒,在最短的路线上乘胜追击,直取中路!
铛!
逼得托莱多手足狼狈,防御艰辛。
“殿下,记得我跟您说过,王国里有不同的武艺流派吗?”
马略斯悠闲地背着双手,看着两位属下以真剑相搏。
“当然,北方的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