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怕没有那么好的医术……”
泰尔斯皱眉:“有其他医生吗?”
普提莱皱着眉:“寒堡离得最近,倒是有医生。但是……恐怕来不及了。”
“而且,埃克斯特人清空了……总之,道路很不安全。”
“接受现实吧,”埃达在斗篷下叹息:“至少让他安心点离开,在去狱河的路上不留遗憾。”
泰尔斯看着床上的乔拉,想起他在闵迪思厅,第一次被自己戳笑的情形。
还有他带着剑士们与佣兵们战斗。
和同僚一起,挡在自己跟瑟琳娜之间。
还有……桦树林里抵挡血族的战斗……
他难过地闭上眼睛。
可恶。
“泰尔斯殿下!”
众人回过头去。
只见营房门口,站着一个黑发褐眼的年轻人。
是威罗·肯。
那个差点被绞死的“逃兵。”
威罗恭恭敬敬向着泰尔斯鞠了个躬,露出感激的笑容:“见到您,我真是太高兴了!我被派来通知您……”
他向着营房里看了一眼,扫到奄奄一息的乔拉。
威罗随即马上收敛了笑容,战战兢兢地道:“额……那个……两位指挥官请您,还有副使先生过去……”
泰尔斯叹了一口气,不忍地看着床上的乔拉。
他点点头,跟普提莱、埃达一起走出房间。
“那是……”威罗小心翼翼地问:“殿下您的部属?”
“对,但我们救不了他。”
“希望他安心离去。”泰尔斯心不在焉地道:“威罗,你怎么成杂务兵了?”
“嘿,”威罗耸耸肩,无奈地道:“毕竟……很多人还认为我是逃兵……”
泰尔斯心不在焉地点点头,脚下却是一停。
不。
“让指挥官们等一等,我送他最后一程吧。”
“他是为了我而死的……”
泰尔斯哀戚地回过身,看着弥留之际的乔拉。
普提莱摇摇头,向着威罗挥挥手。
泰尔斯走回床边,看着莫名嘟囔着的乔拉,捏紧拳头。
如果,乔拉他,还有其他牺牲在桦树林里的璨星私兵们,没有跟着我……
唉。
就在此时。
“殿下……那个……”
威罗忍不住开口道。
普提莱和其他人都不满地看向他。
“请不必催促,”怀亚不快地道:“请给死亡一些尊严——哪怕你是狱河的摆渡人。”
“不是,”威罗摆着手,着急地道:
“我昨天被当做逃兵,直接关进了地牢……那个地牢……”
“现在不是道谢的好时候吧。”普提莱皱着眉道。
“哎呀,不对,”威罗摇摇头,喘着气道:
“我在地牢里面认识了一个,一个被当作可疑人员而关进去的人……”
年轻的士兵大声道:
“那个人说……”
“他是个医生!”
泰尔斯和其他人猛地一惊,看向威罗。
“对,他还说他叫……拉蒙!”
威罗终于说出了要说的话,他抓了抓脑袋,露出爽朗的笑容:
“还是来自王都的医生。”
“据他自己说的……医术高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