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尊驾何人?便不怕孙某杀人灭口!”孙宾硕目露杀机的上前一步,手中长剑夺鞘而出。
“在下阎行!”那大汉双手负后,瞧也不瞧孙宾硕手中长剑,淡淡道:“孙大侠定然知道本人的身份,想来还不至于要灭口?”
“是你?凉州第一高手!”孙宾硕面上闪过震动之sè,神sè复杂的犹豫了少顷,终于还剑入鞘道:“既然是你,凭我们盟友的关系,怎敢对你不敬?”
“多谢孙兄抬爱!可惜阎某已经当不起这凉州第一高手的美誉!”阎行神sè如常道:“不过,孙兄很快便会一睹那位凉州第一高手的真容,相信孙兄一定会非常惊讶!”
“是吗?倒要领教!”孙宾硕微微一惊,随即冷笑道:“此次阎兄鬼鬼祟祟的隐伏在侧,不是为了来和孙某闲话家常的?”
“当然,本人此次前来,正是为了履约而来!”阎行现出似笑非笑之sè:“孙兄身为天干地支的首脑人物,不会不知道你我双方的约定?”
“你这是明知故问!”孙宾硕面上青气一闪即逝:“你就算是此前不知,方才也必然将我们之间的对话听得一清二楚!我们不仅失去了黄金,而且损兵折将,现在拿什么给你们!”
阎行微笑道:“从古至今,做买卖讲究的就是一个钱货两讫。既然贵方拿不出黄金,那么在下也只能代表鄙上说一句:对不住了!”
他转身便走,口中仍道:“我方虽然兵jing将勇,但没有粮饷物资,这一战便打不得!望孙大侠体谅!”
“且慢!”孙宾硕yin冷的声音传了过来。
“哦?难道孙大侠仍有什么忠告吗?”阎行脚步一顿,却没有回身:“或者是说,孙大侠想要为难在下?”
“算是忠告!”孙宾硕冷笑道:“听说贵方已经集结十万大军,正在向北地郡聚集,而朝庭亦发兵数万,由弘农郡一路北上,经河东郡向北地逼近,不知可有此事?”
“不错!”阎行仍然没有回身,双手负后,悠然道:“孙大侠倒是消息灵通,然则那又如何?”
“哼!若你们暂时没有发起攻势,则必将和朝庭大军形成对峙之局!”孙宾硕森然道:“可是你们的心思,天子能不明白吗?刘宏之所以隐忍不发,是与你们同样缺少一样东西,所以才不得不故作糊涂罢了!”
“你说的没有错!”阎行终于转过身来:“我们都欠缺粮饷,所以若是你们提供不了黄金,便不能催促我军发兵!”
“哈哈哈!”孙宾硕仰天长笑道:“阎兄你好糊涂啊!如今我方掘出的近万金已经悉数落入朝庭之手,眼看着便要运返didu。若是你们再不发兵,则此消彼长之下,注定饮恨收场!”
“近万金?”阎行失声道:“你们当真起出了这么多黄金?孙兄莫不是在诓我?”
孙宾硕愤然道:“诓你?我天干地支费十年之功,调动无数人力物力,才终于找到这批黄金,而此刻却是为他人作嫁,你道我还有心思还诓你?”
“不妙了!”阎行面上终于现出凝重之sè:“若朝庭将这笔巨金用于战事,则我方危矣,孙兄你……..”
“本人可以代表天干地支向贵方保证!”孙宾硕淡淡道:“若阎兄按原定计划奇袭咸阳原,甚至是攻取长安,那么所有黄金尽归你们所有,我方一金不取!”
“好!”阎行面sè一变再变,终于为贪婪之sè取代:“就此一言为定!”
他再次转身行去:“在下立即开始布署!”
“阎兄,本人再提醒你一事!”孙宾硕不紧不慢道:“这批黄金现在鹰扬中郎将南鹰手中,他手下至少也有千余jing锐。阎兄不仅要快,更要谨慎行事!”
“多谢孙兄提醒!”阎行扭过头来,露出一个诡异的笑容:“不过请孙兄放心,我军三千jing骑现已秘密潜至百里之外,更有天师道五千教兵殿后随行!谅他南鹰用兵如神,也会在猝不及防之下一败涂地!”
孙宾硕凝视着阎行飞掠而去的身影,嘴边泛出一丝冰冷的笑意,他向正在一旁发怔的甲十三轻轻道:“修改之前的消息,咸阳原上的行动并未失败,一切仍按原定计划进行!”
“传令!擂鼓聚将!”南鹰扑至将案后悬挂的地图前:“立即派快马通知佯装离去的北军骑兵,半ri内赶回阳陵候命!失期者斩!”
“南弟,到底怎么了?”高顺吃惊道:“你之前说天干地支意yu引狼入室又是怎么回事?”
南鹰的手指从渭水一路向上指去,终于定在了陇西:“关键仍然是渭水!凉州叛军多为骑兵,怎么可能舍己之长的沿水而下?我断定封禁渭水定是朝中内jiān的诡计,既可以便于他们盗金行动,而且也在阻断叛军由水路刺探的同时,令我们也变成了瞎子!”
“天干地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