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兄弟!你为何会轻易放过郑度?”
南鹰缓缓道:“既然我们根本不可能从他嘴中得知实情,又何苦折磨一个受伤的老人,何况他还是三山的叔叔!”
转而微笑道:“不过此次我们仍是收获不小!”见高顺一脸不解,解释道:“第一,我们现在应可认定,三山并无通敌之嫌,确是被蒙在鼓中!”
高顺不由喜道:“哦?我先前也一直正为事烦恼,真怕三山也是天师道中人!如果可以排除他的嫌疑那是最好不过!只是贤弟何以断定三山的清白呢?”
南鹰自信道:“我倒并非轻信他和郑度之言,因为这也极有可能是他二人合谋的弃卒保帅之计,但是大哥你想,从今夜之事可以得出结论,郑度一伙最多只知山中有虎,但全然不知厉害,这才亲身犯险,差点尽数死在黑虎口中!”
高顺点头道:“不错!但是三山和我们一齐探过虎穴,他是深知虎群厉害的,由此可知他并未与郑度等人密谋!”
“正是!”南鹰继续道,“不仅如此,郑度和其他三名死者都是昨ri才来到谷中,对山中地势全然不熟,若三山也是同党,定会亲自引导他们夜间行动,绝不会任由他们如同没头的苍蝇一样,在此瞎转!”
高顺失笑道:“兄弟真是好恰当的比喻,没头的苍蝇,嘿!果真如此!”
南鹰笑道:“况且,三山今ri说起与天师道有杀父之仇,此事极易查证,他们若真是合谋也不会编出这么容易戳穿的谎言!”
高顺心情大好,一拍大腿道:“贤弟言之有理!此其一也,便是证实了三山的清白!却不知贤弟的第二又瞧出了什么?”
南鹰摇头道:“大哥莫要高兴得太早!三山的嫌疑虽然排除,却仍难保证昨ri随郑度入谷的众人中没有jiān细,对他们的监视还是极有必要的!”
高顺点头道:“这个你放心,我会妥善安排,你快接着说!”
南鹰苦恼道:“这第二可不是一个好消息,我猜想,这山中定然隐藏着一个巨大的秘密,才会引来几方人马窥伺!”
高顺失声道:“什么?几方人马?难道除了天师道尚有他人?”
南鹰哑然笑道:“我的好大哥,你好象忘记了!不久前我们已经从神秘笛声中断定虎群背后定然有人cāo纵,而从今天郑度遇袭可以看出,他们绝不是同道中人!”
高顺呆然半晌,苦涩道:“唉!不错!”说着恨恨的以拳击掌道:“可惜那郑度不肯如实相告,我们根本对他们的目的一无所知,又怎么会知道另一股势力是什么人!”
南鹰微笑道:“其实我猜就连郑度也不知道袭击他的人是何方神圣,不过要想知道这一切倒也不难!”
高顺目光一亮:“贤弟可是已有良策?”
南鹰眼中闪出诡谲之sè:“我这人最怕的是敌人不动,因为那便无迹无寻!但是敌人只要一动,我们的机会便来了!”
见高顺一脸茫然之sè又道:“今夜那黑虎可是帮了我们大忙!若想水落石出,还要着落在它身上呢!”
高顺登时明白过来:“贤弟是想引它入彀?”
接着苦笑道:“这只怕并不容易呢!兄弟你也说那畜生简直就是一个妖兽!”
却见南鹰一脸悠然自得,不禁笑骂道:“你这小子不厚道,明明已经有算计,却遮遮掩掩故意不说,耍弄大哥我!”
南鹰嘻嘻笑道:“大哥莫恼!那畜生再厉害也终归是一条老虎罢了!兄弟我可是有几千年的知识经验,想对付它还不是小菜一碟!我们只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