尼雅哈又道:“主子,镶蓝旗还抓到一个活口。”
“活口?”多铎心中恨极,咬牙切齿的道,“带上来。”
尼雅哈示意旗丁将昨晚抓到的明军活口带到多铎跟前。
“喂,你叫什么名字?”多铎一开始还是想好好问话。
如果能问出一些有用信息,他不介意给对方一个痛快。
但是明军活口一张嘴就朝着多铎脸上吐了口带血的浓痰。
多铎顿时间气到暴跳如雷,当即命令两个旗丁将明军控制住,然后从肘间掣出一把锋利的匕首,亲手将明军的上下嘴唇割掉一大块,然后敲掉明军牙齿,用匕首探进明军嘴里将他的口腔连同舌头绞成一滩碎肉。
那明军却也是个狠人,遭此重创后,兀自怒目瞪视多铎。
然后趁着多铎没防备,又是一大口血水吐在多铎的脸上。
这一口血水里边还夹杂着许多碎肉,湖了多铎满满一脸。
多铎整个人都快气疯,当即命令旗丁将明军衣服都扒掉,然后亲自操刀将明军的子孙根和蛋蛋都割下来。
何洛会顿时间便感到下体凉嗖嗖的。
多铎又在明军身上割了至少上百刀,直到明军已经咽气才终于罢手。
“这些明狗,都得死!待破城之后,一个不留全部处死!”多铎将匕首掷于地上,示意范承谟给他擦手。
范承谟赶紧拿着热毛巾给多铎擦手。
擦干净手上沾的血迹,多铎又说道:“尼雅哈,你去查一下昨天夜间是哪些狗奴才负责守哨?查清楚后不管是谁家的包衣奴才,一律处死!”
“嗻!”尼雅哈再打个千,杀气腾腾的转身离开。
多铎又道:“击鼓,召各旗的旗主贝勒中军议事。”
建奴大营中很快响起绵绵不息的号角声以及鼓声。
……
“建奴击鼓聚将了。”阎应元幽幽说道,“马上就要开始攻城了。”
听到这话,冒襄整个人瞬间就紧张起来:“那赶紧召集乡勇上城?”
“嗯,乡勇可以登城了。”阎应元点点头,又说道,“还有辟疆兄,你我二人也该分头行事了,西城就交给你来守了,东城则由我负责。”
“行。”冒襄点点头又道,“有什么问题及时通知我。”
“好。”阎应元答应一声,又说道,“正常情况下连接东西两城的运河闸桥肯定是畅通无阻的,不过凡事不怕一万,就怕万一,万一运河闸桥被建奴切断,咱们就按圣上教授的手语进行联络,记得到时候一定要在东门。”
“好,皕亨兄你保重。”
“辟疆兄,你也保重。”
两人对揖,分头离开。
……
与此同时,两白旗和镶蓝旗的旗主、贝勒、贝子以及梅勒章京、甲喇章京等武将已经齐聚在多铎所住的铳台地堡。
这是个大铳台,地堡大厅足以容纳近百人。
这会,多铎正冲着两白旗的贵族大发雷霆。
“丢人,真丢死个人,两白旗的脸都被你们丢尽了。”
“不,不光是两白旗,整个大清的脸都被你们丢尽!”
“我多铎十三岁追随老汗上战场,纵横沙场二十年,大大小小百余战,还从来没有打过如此丢人的仗,因为你们,我多铎将会沦为八旗的笑柄!”
包括已经穿上棉衣的何洛会在内,两白旗的贵族全都把脑袋耷拉下来。
只有镶蓝旗的固山额真、梅勒章京、甲喇额真还有甲喇章京等八旗贵族在暗中偷笑,心说你们两白旗居然也有今天?大快人心!
多铎把两白旗的贵族骂了足足小半个时辰。
最后说道:“事情既然已经发生了,再追悔也是于事无补,总之被烧掉的两万多石粮食和十几万支箭是找不回来了!”
“但是有些东西还是能找回的。”
“我多铎的面子还可以找回来。”
“两白旗的名声也能重新找回来!”
“如果你不希望两白旗沦为笑柄,如果你们不希望我多铎沦为笑柄,那么今天,你们就给本王把这座山阳城拿下来!”
说此一顿,多铎又一脸狰狞的道:“拿下山阳,血洗山阳,拿山阳城内几十万明狗的人头来替我正明,拿山阳城内几十万明狗的血来洗刷你们的耻辱!拿山阳城内堆积如山的粮食和财富来证明,我们两白旗才是大清八旗中最强的!”
听着多铎声嘶力竭的咆孝,两白旗的贵族血都快要烧起来。
尼雅哈更是拿沙包大的拳头勐捶着自己的胸口,嗷嗷叫道:“主子,你瞧好吧,奴才今天一定带着儿郎们拿下山阳城!”
“好,本王就等着看你们的表现。”
多铎点点头,又道:“传令,开始攻城!”
“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