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两人走到了铁栅栏大门前。
    何永南伸手推开虚掩的栅栏门，扭过头看向他，笑眯眯道：
    “教唆。”
    教唆？
    刚打开门。
    就看到一位头发花白，但身体硬朗甚至可以说是健壮的老者坐在院落内，手上捧着个大瓷杯，腿上放着一台老式收音机，闭着眼睛摇头晃脑地哼着什么。
    “杨老。”
    何永南收起玩笑的神色，对着老者喊道。
    闻言的老者缓缓睁开眼睛，那一闪而逝的凌厉视线让李长安心底微微一凛。
    这个杨老，杀过人？！
    不过凌厉很转瞬即逝，很快便被浑浊所掩盖。
    看到何永南和李长安两人，笑着道：
    “小何啊。”
    “杨老，这是我们新加入的同伴，鱼队应该和您打过招呼了，来学枪法。”
    何永南也露出温和的笑容，似乎对杨老十分尊敬。
    “好像是有这么一回事。”
    杨老那浑浊的视线在李长安身上停留了片刻，扭头望向庭院另一边角落所摆放的木质老桌。
    其上摆放着不少的枪械和子弹。
    “那你先去打两枪试试。”
    李长安点点头没有说话，默默走到木桌旁。
    走进后他才发现。
    这些枪械应该有一定年份了，不过保养得很好。
    而且那些子弹，都是空包弹，是训练用弹。
    他扫了一圈。
    拿起桌上一把和他所佩戴的左轮最为相似的手枪。
    双手紧住，视线集中在准心，瞄准了院落对面已经有些破烂的靶子。
    慢慢吸了口气。
    屏息，凝眸。
    扣动扳机。
    砰！！！
    靶子旁边的墙上，弹射出些许碎屑。
    “”
    何永南略显尴尬地解释道：
    “咳，杨老，他是初学者。昨天才开了第一枪。”
    对此，杨老倒是没有任何要嘲讽的意思。
    只是摇摇头道：
    “这不是一朝一夕能练成的，是用无数子弹堆出来的。你以后每隔三天来我这一趟，每次训练三个小时就够了。”
    “听您的。”
    李长安还没回答，何永南就替他应了下来。
    放下左轮，李长安抿了抿嘴唇回到杨老面前，同时问道：
    “杨老，那我现在要练什么？拔枪？装弹？还是近距离射击？”
    杨老打开杯盖，慢条斯理地吹了口气。
    小小地喝了一口后，才说道：
    “拆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