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所有冰墙彻底崩溃，河畔的白莲也早已经隐去。
而方毅，也已经没入时空长河之中消失不见。
“该死！”
冰雪女王气恼的斩出一剑，冰冷的气息直接没入时空长河，没入方毅消失的方向。
方毅只感到一股恐怖的寒意袭来。
整个时空长河仿佛都发生了某种巨变，变得极为不稳定，剧烈晃动着。
“刚刚那是不是冰雪女王？”
水神殿内，金翅大鹏鸟瞪大着双眼，满眼惊骇。
在混沌之中，冰雪女王绝对是传说极为的存在，和混沌妖祖齐名，也是混沌之中，乃至整个三界，最为强大的两尊存在。
如今得遇其中一尊，可想而知。
最重要的是，对方还出手了，好在一切平静。
王成似乎也听过冰雪女王的名头，眼中满是惊骇，不过，这一路他也算有了写见识，总算还不至于那么大惊小怪。
相比之下，敖血反而皱起了眉头。
因为他察觉到了时空长河的变化，因为冰雪女王那一剑，动荡不已。
四周那飞逝的画面，也变得越来越快。
越来越不稳。
仿佛随时都会崩裂一般。
“这个臭女人。”
方毅也埋汰了一句，不过眼下说这些都是白费，他极力稳住时间长河。
这可不是好玩笑，一旦时间长河崩裂，会怎么样，他也不知道。
不过不管怎么样，这都是绝对不能冒险的。
否则永远迷失其中还是小事，一个不好，就是生死道消。
他周身，也开始弥漫着时空之力，与外界的时空之力，隐隐形成某种感应，像是一个循环般，奇妙无比。
隐隐，有着一种说不清的感觉。
原本对于两种法则的融合，他还有些说不清的味道，此时竟隐隐的有着某种明悟。
这是！
方毅瞳孔一亮。
随后沉浸在了其中。
四周终于安静下来了，时间长河恢复了平静，但是方毅依旧沉浸在其中。
给人的感觉，也在慢慢发生变化，与时间长河隐隐有着融合一体的奇妙之感，说不出的诡异。
好像无比的和谐。
好像他原本就是时间的一部分。
水神殿内，一行人面面相觑。
但他们都不傻，明显察觉到了异样，没人敢打扰方毅。
就这样，一直看着无数画面飞跃而过。
也不知过了多久。
时间长空的源头，一阵白炽的光芒传来，越来越璀璨，越夺目。
“那是什么？”
一行人都惊了，在时间长河穿梭这么就，他们还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画面，那白炽的光芒，就如同一轮炽热无比的烈焰般，没入其中，或许下一刻就会被直接焚化殆尽。
敖血也皱着眉头，但是他并没有感受到危险的气息。
所以只是摇了摇头。
最重要的是，方毅还沉浸在其中，虽然他不知道方毅的状态究竟如何，但很明显，方毅领悟到了什么。
这个时代打扰他绝对不是明智之举。
所以他全身戒备，随时准备应对突发情况。
几人都是一般。
好在危险的情况并没有出现。
随着靠近白炽的光芒，所有的感知，仿佛一瞬间全部失去了意义。
无法感知外界的一切，连自己都无法感知。
只有无比璀璨的白炽光芒。
众人的脑袋都像空了一般。
那一瞬间，他们也仿佛彻底失去了意识。
而在那条璀璨的长河之中，方毅的身影也随之消息不见，没入了无尽的白炽光芒之中。
一瞬间，又或许是亿万年。
当一行人睁开时，眼前是一片白茫茫的世界。
四周混沌一片。
没有规则之力法则之力，所有的一切，皆是一片混沌。
“这是哪？”
“我们又回到了混沌？”
王成睁大眼，不可思议的看着外界，有新奇，期待。
金翅大鹏鸟摇头，“不对！这里不是混沌，起码不是我们了解的混沌，这里和混沌完全不一样。”
金翅大鹏鸟是混沌巨兽，他既然说不是，那必然不是。
既然都没有怀疑。
敖血也是迷着眼，打量着四周。
这时，方毅的声音响起了起来，“别瞎猜了，这是混沌，也不是混沌，这是时间源头，混沌之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