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属于落千雪的无奈。
所以，他走了。
看着他的背影，冰雪女王眸光微微闪动，隐隐有着一丝异样的波动。
“让本体出手吧！”落千雪说道。
“说的轻巧，天地隔绝，即便是本体，想要下界也是极难，而且实力也会被大大压制，更何况，本宫不觉得有必要出手。”冰雪女王冷道。
“若是我坚持着！”落千雪的声音无比坚定。
“你！”
冰雪女王脸色微沉，没有再说什么，原本探向六朵冰莲的秀掌，也不由停在了半空。
最后缓缓放下。
……
生殿，巨大的九州界前，前来朝拜的人群络络不绝。
人虽多，但却寂静无比。
一名名朝圣者守护在四周，神情庄严。
方毅夹杂的人群之中，心中默念着那一个个名字，七年，用无数九州族人的性命换来的时间，如今只剩下七年，而自己，却仍然一无所获。
这一刻，方毅感到前所未有的无助，还有愧疚。
但他并没有一蹶不振。
既然一切已经注定，那么他也只能按照赢皇留下的办法，为九州留下一丝火种。
七天后，他离开了生殿，回到了阔别三年的黑耀城。
再次回来，他没有惊动任何人，而是直接出现在了姬无仙的府邸。
姬无仙似乎也不意外，很自然而然的迎了上来。
“我是不是很没用！”方毅有些沮丧的问道，透着一丝淡淡哀伤，神情也显得极为低落。
“不！无数年来，九州的困境都没有人能够彻底解决，更何况是今时今日能量已经耗尽的情况下，你已经做的足够好，我们引你为傲。”姬无仙柔声说道。
“或许吧！”方毅苦笑。
“而且，你能够获得九州之心的认可，便足以说明一切。”姬无仙随即又补充了一句。
“九州之心！”
方毅眸光微微闪动，大掌一探，九州之心便漂浮在他手中。
“它究竟有什么用呢？能否助九州摆脱困境？”他喃喃道。
“九州之心这个时候认可你，绝对不会是没有原因的，很可能说明它也相信你能够解决眼前的困境。”姬无仙再次鼓励道。
“你确定？”方毅有些怀疑的看着姬无仙。
“你知不知道，我已经见过冰雪女王了，而且她一眼便看出了赢皇留下的破局之法，连她都说九州是个死局，只怕……”方毅微微摇头。
“那她说了些什么？”姬无仙问道。
“她说身处九州之内，九州之局无解。”方毅道。
“我同意！”
姬无仙点头，“九州无数先烈，无不在试图破解九州之局，但最后都失败了，这说明什么？难道说无数年来，九州都没有出现一名惊才绝艳之辈？”
“当然不可能，黄帝蚩尤、禹帝赢皇，哪一个不是旷古绝今？”
“但他们依然失败了，这只能说明一个问题，那就是身处九州之内，九州之局无解，但若是九州之外呢？”
姬无仙眸光一动，问道。
“九州之外？”方毅眸光微亮，但随后又是一黯，道：“九州之局不解，又谈何九州之外！”
“是的！这无疑极难，但无数先烈们已经证明了九州之内破局是条死路，既然如此，我们何不尝试着走一条新路，那就是稳固九州的前提下，想办法冲出九州。”
“也许只有到了九州之外，才能破解九州之局。”姬无仙说道。
“真的可以？”
方毅眸光大亮，姬无仙的话，仿佛为他打开了另一扇门，那是一条光明大道。
“一定可以。”
姬无仙肯定道，“虽然冲出这片天地一样极难，但相比破解九州之局，却要容易的多。”
“起码三年前那道裂缝就曾开启过，黑狱一众就差点逃出去，如今想来，若是当时挑选一批九州精英弟子，让他们冲出去，说不定能为九州带来生机。”
“只可惜，九州再也经不起那样的冲击。”
姬无仙言辞有些惋惜，当时那种情形下，根本没有人想到这些，大家只想着守护九州。
而且，这也是最理想的状态，对外界他们一无所知，能否冲出去，以及冲出去之后能否再回来，皆是未知之数。
但这番话，却无疑让方毅豁然开朗，连身躯都忍不住微微颤抖。
“怎么了？”
看到方毅的模样，姬无仙也不由一喜，因为她看的出来，方毅似是想到了什么。
“无仙，九州若是有救，你居功至伟。”
方毅声音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