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眼神活像看到下属偷懒摸鱼的女主管。
“咋地,发牢骚都不行了?”
瓦伦丁眉毛一挑:“这活有多难办你还不清楚?初始员工就我一个,帮手还得我自己找,倒几句苦水还不行了?”
“你一直监视我那事还没说呢!”
他突然想起来在涂山那段时间,一直盯着自己的若有若无的视线。
“……”
被兴师问罪的角徵羽倒没说什么,只是看着瓦伦丁的眼神有些奇怪。
“你真不知道那视线是谁的?”
“除了你还能有谁?没事就喜欢偷窥别人……”
瓦伦丁甩了个白眼过去。
对此角徵羽倒也没反驳什么,因为她真的偷窥了瓦伦丁好长时间。
为的就是给拉斐尔做电视剧看。
只不过……
“你觉得我偷窥你会让你发现吗?”
她一抬头,从温泉中坐起。
“就像我读心的时候,会让你有感觉么?”
这直接把瓦伦丁给问懵了。
因为他发现,好像就是这个理。
没必要啊!
“那……”
回想起那道盯了自己几十年的视线,瓦伦丁顿感头皮发麻。
“你觉得在亚大陆,还有谁会愿意一直看着你?”
角徵羽又抛出一个疑问。
瓦伦丁只觉得心里有团乱麻,但他似乎找到了理开的方法。
答案距离他好像就只剩下层窗户纸。
“回头看看吧。”
角徵羽打了个响指,朝少年身后抬了抬下巴。
“我把那道视线的‘罪魁祸首’抓来了。”
“你当初离开涂山用的还是瞬移,可把人家差点急死啊。”
这两句话像是柄大锤般敲在了瓦伦丁脑袋上,直接把他的头摁进窗户纸里,让他看清了答案是什么。
少年缓缓转头,看向身后。
而当那抹雪白映入眼帘时,他的瞳孔猛然一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