砸得她闭了下眼,就听见,“松手。”
男人淡声,她愣了下,昂头撒娇,“青然哥。”她抱得紧,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暗示。
“我们已经是未婚夫妻了~”
郁青然眼底晦暗不明:“我只需要一个听话的太太。”
“周知,你越界了。”
周知愣了愣,郁青然等了两秒,最后一丝耐心告罄,大手一抓将人扯开。
周知立马吃痛的叫了一声。
然郁青然没有丝毫怜香惜玉的心思,冷眼看着她:“以后这种修花洒的小事不要找我,我很忙,没时间陪你玩这些幼稚的把戏。”
“还有,收起你那些花心思,我身边不养不懂事的闲人。”
男人身量极高,与生俱来的贵气也随着压迫感而来,看得人心惊肉跳。
周知咬紧下唇,便是一副泫然欲泣的模样,她眼神懵懂,如孩童般委屈。
“青然哥,可是知知不知道懂事是什么……”
以周家的底蕴,确实不需要她学习什么是懂事。
“是么。”郁青然居高临下,语气淡得很,“那就好好想想,周家为了搭上这艘桥梁费了多大功夫和力气。”
语落,他也没给人一个眼神,抬步离去。
周知看着男人背影,这才攥紧手指,眼底有些难过。
夜晚开始降温,风吹得身上的衬衫湿冷,郁青然眉头微皱,拉开车门坐上,第一件事就是打电话给张颜。
张颜对他的来电感到意外,知晓身份小心开口:“郁总,您找我有事吗?”
“季绯呢?”他问。
“……季小姐她晕倒了。”
电话另一头的声音很吵杂,郁青然眼底寡冷,面色未变。
“地址给我。”
二十分钟后,深墨色的suv停在桃园区人民医院。
西装革履的男人穿过人流,大步来到住院部。
在病房门口坐着等候的陈芸立马站起身来,接过男人手臂上的大衣。
郁青然扯松烟灰色的领带,周身气压很低,“什么情况。”
陈芸看了一眼病房内躺着的人,从公文袋里拿出资料。
“您吩咐的事我已经去查了。”
“季小姐的父亲又去赌博,欠的款还不上,就被赌场的人绑架了,让季小姐拿钱赎回季正明,不然就砍断季正明的手指。”
“多少?”郁青然无声抬眼。
“两百万。”
随着陈芸最后一个字音落下,近日种种终于得以串通,困扰他多日的疑惑也随之解开。
他蓦地笑了,牙齿抵住齿间:“还真是缺钱了。”
陈芸没接话,神情摇摆不定。
郁青然看了她一眼,“有话就说。”
“季小姐的身体越来越不好了,您要不要留下来看看?”陈芸说。
男人嗤笑一声,薄情的从秘书手中抽回大衣,却在离开的时候脚步一顿,换了方向。
郁青然推门进入病房时季绯还在昏睡。
她手上挂着点滴,巴掌大的小脸陷在枕头里,眉毛紧蹙,十分没有安全感的蜷缩成一团。
整个人单薄的像一张纸。
男人淡淡看着。
季绯有一双漂亮的眼睛,不说话时看着人特显灵动,说起话就会微微弯起。
只是最近看他的时候,一样也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