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然也是投影。
    ………
    灰色雾气缭绕的巨山上，梦魇之盾“咣当”一声跌落在山体上，不时发出颤鸣声，像是在寻求主人的安慰。
    盾体表面上，沾染着一抹醒目的肉块。
    梦魇骑士俯视着地面上的盾牌，匍匐在地上的骨马打了个响鼻，头颅中灰白色的火焰旺盛燃烧，不知道在表达什么样的情绪。
    当看到梦魇之盾的瞬间，梦魇骑士就得知了事情的经过，漆黑的头盔之中并不能看到他的任何情绪。
    只是骨马头颅中的火焰，似乎往回缩了缩。
    他抬起手，梦魇之盾落入他的手中，被黑色盔甲覆盖的手指抹起盾上的肉块。
    “废物…”
    梦魇骑士吐出两个字，宛若炸响在灰雾之中的雷霆，整片雾海都震荡不止，似乎在为他的怒火而恐惧。
    那血块颤抖，浮现血光，凝聚成模糊的虚影，似乎想说些什么。
    但梦魇骑士却并没有给他机会，中指与拇指轻搓，灰色的雷霆闪过，那最后一道血块也变成了灰烬，随风飘散。
    洛汗甚至连最后一句话也没有说出来。
    一切野心，抱负，妄想在这一刻，都变成了空谈。
    凄惨的哀嚎声从虚空中传递过来，那是信徒们的哀嚎，他们信仰的神灵死亡了。
    他们的信仰崩塌了，对于他们而言这是远比死亡还要可怕的灾难。
    梦魇骑士透过无尽星空可以看到一颗颗赤红色的星球上，大片的信徒留下血泪，对着天空发出咆哮
    用自己的身体，灵魂，对杀害神灵的凶手发出恶毒至极的诅咒。
    “太吵…”梦魇骑士的声音沉闷，听见这两个字，匍匐在他王座身边的骨马瞬间抖擞起来。
    头颅中的灰白色火焰旺盛无比，整个躯体都散发着难以言喻的威势，发出奇怪的声音，像是在征求梦魇骑士的同意。
    “嗯。”梦魇骑士头颅微微动了动，“去吧。”
    得到主人的允许，骨马高兴的打了响鼻，而后朝着无尽的虚空踏去。
    它的脚下出现了一条燃烧着无尽火焰的道路，道路的尽头是一颗颗赤红色的星球。
    身后只留下了四蹄踩踏过后出现的火焰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