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幕寒向属下挥了挥手,一个提着药箱的大夫立马进来,为陌风包扎伤口。
陌风看着身上正在缠着的白布,又看了看正沉浸在思绪中的江幕寒。
他有些自嘲的笑了笑,真没想到,他居然也有这一天。被自己敌对的人救了,而自己所效忠的人,为他拼命的人,为他上刀山下火海的人。却一遍又一遍践踏他的忠心,怀疑他的忠诚。这让陌风心中第一次有了动摇,自己真的选择对了吗?效忠太子,真的是对的吗?
江幕寒回到了府邸,“主上。”一个黑衣人出现在他的身旁。“去,把这张纸上的一桩桩,一件件给我查清楚。”“是,主上。”
沈雪芙看到江幕寒的身影,急急忙忙的迎了上去。
“你怎么这么晚才回来?”清冷娇俏的声音中隐藏着一丝淡淡的担忧。她在向他撒娇。这个认知让江幕寒的心情变的雀跃起来。
他温柔的抚摸着沈雪芙如墨般的长发。“我想去见贝贝。”“怎么了?”
沈雪芙咬了咬唇,“见不到她,我这个做母亲的总感到心里不安。”
江幕寒轻轻地颔了颔首,“我也思念贝贝了,不过去看她这件事,需要找二皇子商议一下。”
“呦,正在说我呢?”二皇子推开门,一脸笑意的走了进来。
沈雪芙看向他,“我们正在商议着去看贝贝的事。”
“去看看吧,正好我也想她了。我可是为那个小丫头片子准备了不少礼物呢,看她这次还敢不敢说我不疼她?”
沈雪芙温柔的笑了笑,“多大的人了,还总和一个孩子置气,真是不知羞。”
“我这叫童心未泯。”二皇子下意识的反驳道。
江幕寒:“那你这童心不泯的时间可以有些长。”
二皇子:“……”真的会对这对夫妻无语,谢谢。
“咚咚咚”的敲门声响了起来。
“进。”声音刚落下,便从门外闪出了一个黑衣人。
“主上。”他向江幕寒行了个礼。
“据我们安插在太子府和皇宫的眼线传消息道,皇上对太子殿下下了死命令,要求他必须招人治好二皇子殿下的病,否则就会剥夺他的太子地位。太子殿下很生气,但还是找好了医师。这两天,太子殿下应该会很频繁的来到二皇子府。”
江幕寒挥了挥手,黑衣人识趣的退了下去。
江幕寒略带歉意的看向沈雪芙,“太子此行十分蹊跷,我和二皇子都必须留在府中,看来不能陪你一起去看贝贝了。不过你放心,我会安排人好好护送你的。”
“不用抱歉,”沈雪芙拉住江幕寒的手,手上的温度却直达江幕寒的心脏。“这不是你的错,你不需要愧疚。你在府中好好和二皇子一起等着我回来。”
“嗯。”江慕寒温柔的点头。
沈雪芙最终在二皇子打趣的目光中松开了手。雪白的脸上粉红粉红的。
翌日。
兴许是要下雨了,空气总是闷闷的。二皇子清早起来便觉得不舒服,用过膳后,便让人在后园备了几只木桌石墩,捧着香茗纳凉。
这几日事多的很,一轴连着一轴,哪怕是他也是有些疲累,尤其是那天杀的太子总是追着咬,一气都不愿松口,让人防不胜防。
啜一口茶,二皇子喟然:“好久都没这么放松过了。”
谁知这一口气还没咽下去,便有小厮急火火来报:“二皇子——太子,太子殿下来了!带着个白胡子——应当是御医,正找您呐。”
“御医?”二皇子好容易顺了气,差点又没喘上来,咬牙道,“可真是本王的好皇兄啊,对本王的伤势关心的紧。”
所幸江幕寒先前教他防着些,因此府中常备着丹药,便急急回了寝殿,服了药丸盖上被子,一副虚弱至极的模样。
待太子带着人进来时,丹药的药效已经发作,二皇子只觉得浑身如同火烧,偏偏肌肤冰凉一片,摸着很是唬人。心中不由苦笑,这江幕寒果真不是一般人,连做戏的丹药也要这么逼真。
“皇弟近日可好些了?本殿下前些日子听闻你身体抱恙,可是十分担忧,立马从宫中将刘太医请了过来,为皇弟好好诊治一番。”他嘴里说的似乎真的十分担忧,但面上却看不出一丝着急的模样。
二皇子刚要开口,却是俯下身低低咳嗽两声,似乎真是伤势严重,却还是强撑着对太子道:“皇兄……不必过分担忧,只是些小伤,休息几日便能痊愈的。”
太子皮笑肉不笑:“那怎么行,你贵为一朝皇子,身子可要紧得很,出不得一点差池。”
刘太医就在一旁看这兄弟二人唇枪舌战,气氛一低再低,便只好眼观鼻鼻观心,待到太子喊着他:“刘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