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茜从繁重的文件中抬起头,看了他一眼,又继续处理起她的工作。
“叶胜和亚纪,我记得是你带的人吧。”
“他们在一起了哦,不去看看吗?”
“请不要影响我工作。”
苏茜冷漠的态度,诺诺丝毫没有放在心上,她把提来的酒往桌上一放。
“男人有什么好。”
“来。”
“姐妹陪你喝酒啊。”
她蛮横的把文件推到一边,夺去苏茜的笔。
用力的把一瓶酒顿在她的面前。
“喝!”
诺诺说。
“谁要是没醉!”
“谁就是小狗!”
苏茜安静的坐了会,拿起瓶,锋锐的劲力切开瓶盖,给自己灌酒。
诺诺温柔的抚摸她的头发。
像个大姐头一样。
“没事了,没事了。”
“我们喝酒,喝醉了,就什么事都没了。”
她看着苏茜不停的给自己灌酒。
可是,那顺着下巴流下的,到底是酒,还是眼泪?
或许,正应了那一句吧。
“酒入愁肠,化作相思泪。”
芬格尔摘下雪人的肯德基纸帽,转身走入黑暗的夜里。
他的背影那样高大。
又那样落寞。
路明非仰头,望着最后一片烟火的余尽落下。
对了,零。
路明非想。
现在,那孩子的话,应该已经到家了吧。
说起来。
零的家会是什么样子呢?
…………
西伯利亚。
直升机的旋翼吹开落雪。
耳机里是来自驾驶员先生善意的警告。
“这个天气不适合跳伞,请您小心。”
“嗯。”
娇小的少女轻轻应声。
打开舱门,灌入的狂风呼呼直响。
却是无法撼动少女丝毫。
“祝您好运。”
少女飞扑,纵身跃下。
雪很小,但还在下,在这种天气跳伞简直就是噩梦,可是无妨。
她是混血种。
说到底,直升机的高度,以她的体质,配合武道修为,甚至都用不着降落伞。
“这个时代的皇女殿下吗?”
驾驶员先生新奇的滴咕一句。
完成任务的直升机开始返航。
白茫茫的雪地中,一个娇小的身影,独自跋涉。
三小时后。
零站在一座捡漏的木屋前。
雪停了。
她没有立刻推开门,而是在仔细严谨的检查自己。
摘下每一片雪花。
抚平每一处褶皱。
梳理白金的发。
指腹划过她的唇。
这一切动作井井有条且富有韵律,如同一首流淌的乐曲,令人赏心悦目。
终于,完成。
当零推开木屋的门,她想起了许多往事。
那只唯一陪伴她的熊公仔。
葬送在天鹅死去的夜晚。
和那场焚烧一切的大火。
彼时,她的名字还是蕾娜塔。
还有一个想象中的家。
但父亲和母亲并不在意有她这个女儿。
原来她一直以来想象里的家,也只是存在于想象里而已。
在现实,她只是个无家可归的可怜虫。
是他。
那个伟大4如神明。
又堕落如魔鬼的男孩。
他把少女买下。
并在大雪之中与她缔约。
从此。
她就属于他。
直到世界的尽头。
零推开门。
入目处是阳光明媚的小院。
蝴蝶在五颜六色的花圃间翩翩起舞。
和煦的暖风吹拂脸庞,嘴角情不自禁就轻轻上扬。
零走入木屋。
便从凛冬走入盛夏。
她在桌前坐下,看向对面的那人。
他不是老板。
他是当年的模样。
柔顺的黑发覆盖额头,精致的男孩盛装出席,他为少女斟上一杯红酒,酒液比血更加鲜艳。
“来。”
他把酒交给少女。
然后望向她的眼睛。
零也望着他。
这个男孩笑容优雅,他给人的印象很矛盾,你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