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事件后,绘梨衣休养了两个月才回到学校。
她还是和以前一样,独来独往,只是同学们看她的眼神渐渐变了,除了恐惧和对于暴力社团的厌恶,还多了同情。
“其实,没几个人是真的讨厌上杉同学。”
“现在想起来。”
渡边抹了把脸,很难看的笑了笑。
“那时候还真是幼稚啊。”
“你应该也能理解吧。”
“中学生的心情,大家都在做一件事,如果你偏偏不一样,就会被排挤,肯定还有人会笑话你是不是喜欢上杉同学之类的话,那样也太糗了。”
“而且。”
渡边停了停,他现在的样子,真是说不出的落寞。
“像上杉同学这么耀眼的学生,也没几个人有靠近的勇气吧。”
“我们都只是一些平庸的家伙,不要说成为上杉同学的朋友了,只要站在她身边就会产生自己真是差劲这样的想法。”
他摇摇头。
“我们当时很傻,对不对。”
路明非和他碰杯,认真点头。
“傻透了。”
渡边捧着肚子哈哈大笑,一口把剩下的啤酒都给饮尽。
路明非只是望着绘梨衣的画作,小口小口的抿酒。
这次收获意外的很大,本来只是想找渡边画画,没想到这人刚好就是绘梨衣的同学,从他这里得到了很多信息,棺中少女的名字是上杉绘梨衣,八年前在国立第一中学就读,从当时就很喜欢穿巫女服,身体很不好经常请假,家庭背景似乎很厉害,有个帅气的哥哥。
但是,最重要的一点呢?
“她是怎么死的?”
“我不知道。”
路明非停下喝酒的动作,皱眉,转头,盯着渡边。
“你不知道?”
渡边垂着脑袋,他好像喝醉了,应该是喝醉了,眼圈红红的,神色落寞。
“是啊。”
他痛苦的捂住脸。
“我不知道。”
那是一个很普通的周二。
教室和以前一样,没什么特殊的地方。
硬是要说的话,那天的营养午餐好像有纳豆,渡边最讨厌的食物,这么说起来,他跟蜡笔小新一样呢。
快到上课的时间了。
男生和女生都有人假装不在意的看向某个空位子。
像是开玩笑一样的说。
“上杉同学又请假了啊。”
“真希望白雪姬大人能早日康复呢。”
“喂我说介二,这里可是教室,你多少也注意点吧。”
“有什么关系嘛,别太严肃了。”
正在此时,教室的门被拉开。
一群黑衣服的严肃男人闯进来。
本来聊天聊得正起劲的学生们立刻不说话了,他们拘谨的坐着,尽量不去看这些男人,总觉得很可怕,暴力社团什么的,听说一旦不小心和他们对上视线,如果是男人就会被残忍的杀死,女人的话,大概会被卖到风俗场所,真是比直接杀死还要可怕。
跟想象的一样,暴力社团过来的目的正是上杉同学,但他们的举动很奇怪,学生们发现这些黑衣服的可怕男人们居然搬走了绘梨衣的书本文具,最后连上杉同学的桌椅也没有放过,那个大概是上杉同学哥哥的帅气男人,亲自扛起书桌,真是不可思议,明明看起来那么俊秀,居然还是个大力士么?
黑衣服的男人们很快离开。
临走时,上杉同学的哥哥站在门口,他扛着书桌,对同学们深深鞠躬。
“给大家造成困扰了,很抱歉。”
没有人接话,也许大家都和渡边一样,吓傻了吧。
在他们走后,学生们立刻吵开了。
他们说着“好可怕啊好可怕啊”。
但又因为见到传说中的暴力分子而激动不已。
直到有个学生低低的说了句。
“有个地方很令人在意啊。”
“那位先生,他胸前有一朵白花吧。”
这么一提醒,学生们纷纷附和,你一言我一语的说起来。
“有么?白花?”
“你没注意到么?真是太差劲了,我可是看的很清楚哦,白花,没有错。”
“说起来有白花又怎么样?这有什么值得在意的么?”
“你还真是什么都不懂啊,胸口的白花,这是只有出现在葬礼上的习俗哦。”
“葬礼?”
“葬礼的话……”
“就是说,上杉同学她……”
学生们你看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