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绝对、绝对、绝对不会让小司成为他人的情妇或小妾的,即使对方是征夷大将军也不行。”
冲田光连用了3个“绝对”。
这仨“绝对”的语气一个比一个重,一个比一个严肃。
“我虽只是个弱女子,既没有过人的伸手,也没有手眼通天的背后势力,但‘匹夫一怒,血溅五步’的道理,我还是明白的。”
“哪怕是拼上我这条命,也绝不会放过所有胆敢欺负我妹妹的人。”
不仅是语气,就连眼中、脸上也没半分笑意——这位深爱妹妹的姐姐是认真的,没有在跟青登开玩笑。
“因为橘君你意外地挺受欢迎的,跟那两位大美人……千事屋的木下舞小姐与小千叶剑馆的千叶左那子大小姐的感情都挺好的样子,所以我才这么提醒你——我可以接受小司未来的丈夫纳妾室,但我不接受被纳为妾室的人是小司”。
“正室必须得是小司。木下舞小姐、千叶左那子大小姐、或是别的什么人,都不能在地位上超过小司。”
在提到木下舞和左那子的名字时,冲田光眼中的眸光微微晃动了几下,视线里蕴藏的意味深长之色加重了几分。
冲田光是见过二女的——在近藤勇的婚礼上。
是时,青登、冲田姐妹、千事屋一行人、小千叶剑馆一行人坐在同一桌。
因此冲田光亲眼看见过青登和木下舞、左那子的关系有多好。
橘君,晚安,祝你有个好梦——这么说道后,冲田不再作半点停留,其身影在二息内消失在了拉门的另一端,消失在了青登的眼前。
被月光轻抚的庭院,此刻只剩青登一人仍呆坐在原地不动弹。
他以发怔的目光直勾勾地看着前方空无一物的空气。
夜风吹跑了他的头发与思绪。
……
……
话说回冲田光那头——
在与青登告别后,冲田光并没有回她的房间。而是踩着不紧不慢的步伐,来到试卫馆的顶楼。
她的气息与足音穿过走道,绕过拐角。
最终停在了总司的卧房门前。
“小司,我进房咯。”
冲田光对着面前的门板,做出单方面的告知。
“……”
房里头没传出任何的声响,只有平稳均匀的呼吸声依稀可闻。
见房里头静悄悄的,冲田光一边哑然失笑,一边抬手拉门。
走廊上的月光顺着被一点点拉开的门缝泄进房内,落在正呼呼大睡的总司身上。
房间被月光分成恰恰好的两半。
一边是披着银霜的房门。
一边是依旧被阴影包围的靠窗户的半个房间。
总司就身处在光与暗的间隙之中。
只见她侧卧在床,露在棉被外面的可爱后脑勺正对冲田光。
冲田光反手关门,任由房间重新沉入深海般的黑暗,然后听声辩位地走到总司的床头,按着和服的下摆屈膝坐下。
两只膝头与榻榻米相触的下一瞬间,冲田光以笃定、平静的语调说:
“小司,别装了,我知道你醒着,起来吧。”
“……”
下一刻,黑暗里多出了2道微弱的光。
是总司的眸光。
只见总司调整睡姿,从侧卧改为平躺,与正俯视着她的冲田光面面相对。
焕发愕然、不敢置信之色的眸光,活像2朵活灵活现的火苗。
“姐姐……你怎么知道我醒着……”
总司的声音很虚弱,可见她的酒劲未消。
“你以为我是谁啊。”
冲田光以像是在说着什么值得骄傲的事情一样,面带自得之色地微微挺高胸脯。
“我可是将你一手拉扯大的姐姐,你只要撅起屁股,我就能知道你要放的是什么屁。”
在青登刚把醉酒的总司背回房时,冲田光就敏锐地发现总司的意识已经苏醒。
不过出于某种坏心眼的理由,冲田光并没有将此事戳穿,任由总司接着装睡。
青登并不知道……可能永远也不会知道:冲田光无端端地在总司卧房里突然向他提亲,有相当一部分原因,是因为总司那时恰好正醒着……
“姐姐……你你、你到底想做什么啊?干嘛无端端地对橘君说那种……那种……说那种话……!”
总司露出洋溢着浓郁羞意的表情。
周围的环境虽很昏暗,但总司脸蛋上的鲜艳红霞却依旧清晰可见。
任由试卫馆里的哪个谁在场,见到总司刻下的这副模样后,都定会大呼稀罕。
性格大大咧咧、“社牛”程度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