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跟上我的人,就跟上!”
“当你们疲惫到精力不集中、意识恍恍忽忽、快要看不清眼前事物的时候,就举头看着这面诚字旗吧!”
青登扬起手里的诚字旗。
“我会扛着这面诚字旗,永远地冲在你们的最前方!”
“队士们啊!团结在我的身边吧!团结在这面诚字旗的周围吧!”
“我的利益、我的荣誉、还有我的剑,将与你们同在!”
青登把定鬼神高举过头,闪亮的刃锋在灿烈炽阳的映照下,隐隐闪出铿锵的剑鸣!
“天与地将见证吾等的佩刀所闪烁的光辉!”
“最后——所有人都要昂兄挺胸地归来!”
“哪怕是意识不清了!哪怕是摔断手脚了,只要还有一口气在,都要回到诚字旗飘扬的地方!”
“诸位!我们相会在诚字旗下!”
青登将被代作旗杆的枪杆递到左掌,将诚字旗举高至极限,气势沸腾!
一股劲风乍起,吹得那个斗大“诚”字猎猎作响!
“都跟紧我了!”
闪身飞出的青登,活像一支离弦之箭,仅眨眼的功夫,其身形便在草木与山雾的遮掩下,变得影影绰绰。
“啊啊啊啊!”蓝井央大叫一声,喊声虽不算响,但气概十足。他像是要跟手里的打刀合二为一般用力紧握,第一个跟上青登。
接着是第二个、第三个、第四个……最后一个人。
没有人留在原地。
所有人皆面带情绪激昂的红光,喉间不断地迸裂出爆裂岩浆般的呐喊呼号!
此刻,青登感到自己的心脏正跳得飞快,血管里的血液以前所未有的速度飞快流淌,脑袋有些发晕,视野里的一切仿佛都在微微摇晃——但奇怪的是,意识却非常地清醒。清醒得像是整张头皮都被涂上了薄荷。
拥有愿意为之付出一切的信仰的部队,才是一支有“魂”的部队——然这种操作对现下的青登来说,显然是太过高难度了些。
因此,青登只能退而求其次,转而激发部众的荣誉感。
当一支部队有了荣誉感,当一支部队渴望争取荣誉时,那么这支部队将于一夜之间……不,是将于瞬间变成一支人人敬畏的劲旅!
青登之所以突然发表演讲,就只单纯地想要靠嘴炮来激发部下们的荣誉感而已。
但不知怎么的——在演讲还未正式开始时,他自个倒是先激动起来了。
滚烫的血液,疯狂地往脑部与胸腔聚集。
思绪变得比闪电还迅敏,各种平日里绝对想不出来的激越文字,一个接一个地直往嘴外蹦。
制作一面显眼的战旗来激发士气也好,举旗冲锋并与部下们约定好“要在旗下再相见”也罢,全是在青登的脑海里突然绽现的灵光。
忽然,5天前的那一夜里,队士们一起欢唱江户民谣的那一幕幕,在青登的眼前飞快地逐一闪现。
回忆完毕,青登突然涌起一股唱歌的冲动。
血管里的鲜血,灼烧得青登的全身直发痛。
他感觉自己若不放开歌喉,纵声高唱一首昂扬的曲子,实在是难以抒发正蕴积在其心间的满腔豪情!
青登会唱的歌曲并不多。
在青登所会的这寥寥几首曲子里,适合当下环境的……就只有那一首了。
一首由艾洛蒂于前阵子教给他,他刚学会没多久的某战歌!
虽说这首歌的唱词内容与“追击逃走的山贼头目”的主题稍有些不搭……但管他的!
诵唱歌曲只凭心情,不问其他——这是青登刚于5天前、刚在那帮依着性子吟唱江户民谣的队士们的身上,所学会的新知识!
“le jloire est arrive。”(光荣的那一天已经到来。)
“o, de tyrannie。”(对抗我们的,是专制横暴。)
“letendard sa leve!”(血染的旗帜已经扬起!)
“letendard sa leve!”(血染的旗帜已经扬起!)
青登所唱的,正是艾洛蒂教给他的那首反帝反封建的革命战歌:《马赛曲》!
振奋、激昂的歌声从青登嘴里不断地倾吐出来。
没有任何乐器、和声的伴奏。
也无需任何伴奏!
此时此刻,因疾跑而逆吹而来的劲风,就是最好的乐器!如山洪一般勐烈踩踏大地的足音,就是最好的和声!
“so nos drapeaux que victoire,”(但愿在雄伟歌声中,)
“aourea tes ales ats,”(旗开得胜建功。)
“que tes e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