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论老医生他如何号脉,都觉得井上的身体健康至极。
脉搏富有节奏且极其有力……一点也不像是在浴池内泡晕脑袋的人会有的脉象。
再这么下去,井上是在装晕的真相有可能会败露……在这个节骨眼里,井上源三郎……这头试卫馆的老黄牛再次发挥出了他潜藏的表演天赋!
只见一直“昏迷”着的他,忽然悠悠地睁开双眼,一脸“迷茫”地扫视四周:“这里是……?”
面对突然“醒过来”的井上,近藤十分醒目地快步凑上前去,配合着井上露出“开心”的表情:
“源叔!你醒啦?觉得身体怎么样?还很难受吗?”
“我觉得身体好多了……除了有点犯困之外,一切安好。”
“哦哦!不愧是源叔!身体就是硬朗!竟然这么快就恢复精神了!”
近藤和井上在那一唱一和……唯有突然目睹“昏迷的病人猛地醒来”的老医生,以及真的以为井上是泡昏头了的千叶重太郎一脸懵逼。
病人自己苏醒了,终归是件好事,老医生他似乎也无意去多仔细探究这份“医学奇迹”究竟是怎么回事。
毕竟“病人的身子骨特别壮实,才刚送进诊所身体就自个好了”的前例又不是没有。
又给井上号了号脉,确认井上的身体确实是没有啥问题后,老医生便道:“身体无甚大碍,回去歇息一阵即可,若身体再有异样再来诊所”
近藤他们也是做戏做全套——回到试卫馆后,他们就将才刚“苏醒”过来的井上给送回了他的房间,让他好好地休息休息。
从近藤及千叶重太郎的口中,完整听完他们的“送医”始末的青登,可谓是哭笑不得。
心中暗自感概:源叔今夜的牺牲可真大啊……
近藤等人归来的时间,要比青登所预计的要早上不少……青登觉得这样也好。
如此一来,青登也总算是可以好好地听一听了——千叶重太郎究竟是所为何事,而不惜在今晚连夜过来和他见面。
……
……
试卫馆,厅堂——
“重太郎先生,今夜实在是叨扰你了。”
正襟危坐的青登弯下腰,朝对面的千叶重太郎躬身行礼。
青登所说的“叨扰你了”,指的自然是千叶重太郎和近藤一起协力送井上去诊所的这档子事。
“哈哈哈,不必如此。”
千叶重太郎豪爽地摆了摆手。
“井上先生是我很尊敬的长辈。尊敬的长辈需要帮助,我这个做晚辈的自当是义不容辞。”
为了给青登和千叶重太郎一个良好的谈话环境,周助、近藤他们现在都在别的地方各做各事。
不大不小的厅房里,此刻只有青登和千叶重太郎的呼吸声、交谈声此起彼伏地响动着。
今夜经历了太多事情的青登,实在是没有多余的精力再与人长时间地闲聊,故而在与千叶重太郎进行了几句简单的寒暄后,他便直入主题:
“重太郎,今夜突然来访,不知有何指教?”
见青登单刀直入了,千叶重太郎也不多含糊。
他连忙将本来就已经坐得很直的身子,给坐得更直、更正了些,然后用力地清了清嗓子:
“橘君,是这样的——今年的焰火大会……也就是8月23日到8月25日的这仨天的晚上,你有没有什么安排呢?”
“焰火大会?”青登用力地挑了下眉。
虽不知千叶重太郎为何突然问这个,但他还是立即乖乖地应答道:
“8月23日那天我有事要忙,其余两天倒是有空闲。”
他和木下舞约好了要在8月23日一起去看烟花。
“啊哈!”
千叶重太郎冷不丁地用力一拍大腿。力度之大,让青登不禁担忧他的大腿是否安好。
“那正好了呀!”
“我准备在8月24号的晚上,于两国桥那儿……也就是焰火大会的现场,举办一场小型的‘剑术演武’!橘君,你有没有兴趣来参加?”
“剑术演武?”青登一愣。
千叶重太郎点头如捣蒜:
“是的是的!”
“最近的世道相当地不太平啊。”
“外夷入侵、秉持着激进攘夷思想的暴徒四处作乱、各地的盗匪蜂拥而起……”
“各种惹人生烦的鸟事一件接一件地发生,在我的印象里,自7年前黑船叩关起,江户就再没出现过什么值得令人开心的喜事。”
“在下虽不才,但也想尽己所能地抚平这世道的动荡。”
“可我只是一介剑士,没有经天纬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