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的……好烦啊,为什么我们要被派来看守那2个女人啊。”
“唉,我也很郁闷呀,其他人今夜都能在居留地那儿大干一场,而我们几个却只能在这大眼瞪小眼。”
“我之所以加入讨夷组,是为了和那些夷狄大干一场的……不是来这里看守2个臭婆娘的。”
“行了,别提这些郁闷的事情。话说回来,是不是要到换班的时间了?接下来轮到谁去窖室门口那儿站岗?”
“我。妈的,真是越想越气啊……我好想去居留地亲眼见证那些可恶的夷狄都是怎么被烧成人干的啊……”
……
今夜、居留地、讨夷组、烧成人干……这些字眼组合在一起,令左那子的双目一点点地瞪大,脚步不受控制地放缓下来。
左那子身后的夏目月这时也是差不多的表情,仍紧捂着自己口鼻的她,一脸震谔地看着旁边这座正有很多人在里面聊天的房间。
一条接一条恐怖的猜想,像是有着自己的生命一样,不受控制地逐一从左那子的脑海内冒出。
就在这个时候,一场突如其来的异变,令左那子无暇再顾及脑海里这些狂乱的恐怖猜想——前方的拐角处忽然传来2串人的脚步声!
饶是以左那子的意志与心性,也不禁被这出乎意料的脚步声给惊得神情微变。
她迅疾地往四周望去,想要寻找可以用来藏身的地方。
她和夏目月现在所身处的位置很尴尬……她们俩现在正位于走廊的中央。
空无一物的廊道没有任何可以用来藏身的地方。
那2串脚步声的移动速度很快……已经完全来不及按原路返回了!
心绪的焦急,令左那子的光洁额间渗出了一滴冷汗。
忽地,就于此刻——左那子突然发现就在她前方二步外的天花板上,破有着一个年久失修的大洞。
而这个大洞,刚好够左那子她们这种体型娇小的女子进出……
再继续这样呆站在这,也只会被发现……于是,左那子咬了咬银牙,探首向后,对夏目月悄声说了些什么……
……
……
“拉了好多呀。感觉体重都减轻了。”
“你这人为什么那么能拉屎啊?一天能拉5次,每次都能拉一大坨出来。”
“可能是我的消化能力比较好吧。”
这2串突如其来、将左那子给惊得脸色微变的脚步声的主人,是一对胖子与瘦子。
听着下方传来的脚步声与说话声……左那子现在感觉自己的心脏跳得好快。
此时此刻,她和夏目月正藏身于这条走廊的天花板上。
除了顺着那个大洞爬进天花板之外,再无其余的藏身地。
因此,左那子只能冒险一搏,与夏目月简单地一商量后,使用“自己先踩着夏目月的肩膀爬到天花板上,然后再将夏目月给拉上来”的方法,险之又险地赶在那个胖子与瘦子拐进这条走廊之前,爬进到天花板内。
天花板的上方……自是肮脏无比,到处都布满了厚得连吹都吹不起来的灰尘。
左那子一边强忍着鼻子深处那因灰尘飞舞而涌起的强烈瘙痒感,一边静静地等待天花板下方的胖子与瘦子离开。
这对“胖瘦组合”在聊了一会儿拉屎的话题后便没有再出声。
就在左那子正满心地以为躲在天花板定万无一失时,状况发生了。
因为躲藏在天花板上的缘故,所以左那子现在并没有看到——天花板下,那个瘦子突然紧皱起眉头。
冷不丁地紧锁眉头的瘦子,正垂低视线,看着前方走廊的地板。
准确点来讲,是看着地上的那一簇簇像羊毛一样厚密的灰尘团。
这是左那子她们刚刚在爬上天花板时,难以避免地踢落下来的灰尘。
瘦子若有所思地凝视了几眼地上的这几簇灰尘团后,缓缓地抬高视线,看向天花板,看向那个和这几簇灰尘团处于同一垂直线上的大洞……
……
左那子忽然听到下方的脚步声停了。
疑惑的情绪还未成型……
冬!
一把突然由下往上地捅进天花板的刀,让左那子心中这股股还未成型的疑惑情绪以电光火石的速度变为了惊愕!
这把刀没有刺到左那子……但却刺到了夏目月!
锋利的刀刃,直接划破了夏目月右肩处的皮肉。
“唔……!”
出于本能的反应,夏目月痛呼出声。
她的痛呼声很低……但也足以让下方的胖子以及那正用刀捅天花板的瘦子清晰地听到其声响并随之脸色骤变。
始料不及的变故令左那子有那么一刹,忘记了该如何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