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的大刘氏跟着附和,“那可不是不像嘛!人家团团可是跟着她爹和弟弟,读了几年的书。”
“这读书人教的闺女啊。就是不一样。”
小刘氏闻言,只温柔地笑了笑,并未出言,她眼神骄傲地看着田埂处的小姑娘。
身穿绿叶襦裙的小姑娘,正挎着竹篮子莲步轻移地缓缓走近。
如瀑布般浓密丝滑的黑发直至腰间,盘起的发间插着一支白玉簪子,看起来清新文雅。
少女眉毛细细的,犹如柳叶,秋眸剪水如泣如诉,弧度微抿的嘴唇,似哀似嗔。
即便才这般年纪,就已现风华。
上一世若不是她常年穿着丫鬟服饰低着头,还经常身上带伤的话,怕是都等不到十四岁就……
………
为了护住她,云飞将培养团团的重点从文倾斜到了武。
同样的,为了避嫌!他依旧选择自己去学,然后回来教孩子。
又要学文又要学武,时间达人也顶不住了啊。
所以他在三年前就放权了,出资出技术盖豆腐坊,独占盈利五成。
剩下的五成让三兄弟自己按劳分配,全权交给他们打理,他只负责每年拿分红。
姚祈悦抿唇笑着走到小刘氏她们跟前,盈盈施了一礼,闲聊几句后才礼貌离去。
这幅大家闺秀的做派,让村里想做媒的大娘们都胆怯心虚。
他们这十里八乡的小伙子怕是都配不上这姚家的姑娘了。
知书达理,能文能武,长得还跟个仙女似的。
“大壮媳妇啊,你可得叮嘱春林两口子,别随便把咱们团团给许配出去了。
咱们团团,就是跟那镇上的富家千金比,也是丝毫不差事的。”
小刘氏笑着点头,“姐你就放心吧,他们两口子主意正着呢!春林疼团团,指定不能害了她。”
闻言大刘氏才放下了心,她主要是怕杏儿夫妇俩被那面甜心苦的媒婆们,蒙骗了去。
………
回到家后,姚祈悦瞬间没了刚刚那股笑不露齿的气质,她提起裙子飞快地跑了起来。
脚上还用上了轻功,一阵风似的跑到秦氏跟前。
被吓习惯了的秦氏嗔怪道:“虎姑娘誒,娘不是说过了嘛!不许这样跑,没轻没重的。”
“哎呀!娘放心吧,我摔不着,爹呢?他答应今天给我带把小弓箭的,咋还没回啊?等的我都快急死了。”
如果让刚刚那群夸小姑娘知书达理的大娘们看见她这幅猴急的模样,估计下巴都要惊掉了。
团团噘着嘴,环顾了一下家中后,又风一样地跑了出去,只留下一句,“娘我去村口等爹爹去啦。”
“这孩子……”秦氏无奈加心累。
咋文文静静的姑娘学武之后,脚底都恨不得抹上油装上轮子跑呢?
小黑四只蹄子都没她这么能跑。
小黑是大黑的儿子,如今已经是成年马儿了,是云飞独自出门的专属坐骑。
它性格活泼跳脱,即便是背着主人,都想在路上来个旋转跳跃转圈……
不像它娘,老实稳重,这么多年一直勤勤恳恳地负责着拉马车。
豆腐坊那边的送货马车,已经另外买了马儿,所以如今云飞家里的马和驴已经轻松多了。
………
落日的余晖,洒在村口前的泥巴路上。
清灵俊秀的小姑娘,坐在树杈上,晃着两条腿,手里还拿着一个口琴胡乱地吹着。
如果当年那个帮忙纵火的少年听见,估计都得感慨一句,不愧是父女俩,一样的调绝对吹不出第二回。
噔噔噔~
“驾!”
“是小黑的马蹄声,爹爹回来了!”姚祈悦开心地从树上跳下来。
果然,一匹黑马嘶鸣着出现在小路的尽头,正背着一位中年男人向村子里狂奔而来。
看见自家小主子,小黑又兴奋了,两只前腿高高跃起原地转了个圈,才继续狂奔。
云飞已经从无奈到平静了,算啦!反正不把他甩下去就行,由它去吧。
“爹爹!!”
姚祈悦借助树干跳跃过去,马上的云飞手疾眼快地接住,然后把她放在马背上。
“风那么大,咋跑到村口来了?”
“还不是因为爹爹说好了今天给我带弓箭嘛!爹爹,弓箭呢?”姚祈悦左右看了看,都没看见云飞身上有带东西。
“放心吧!爹爹哪次骗过你?回家就给你看看!”
“嗯,弟弟今天咋没放学啊?”
云飞笑着解释道:“私塾快放假了,最近他都不回了,跟你三舅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