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思议。”无虚深吸了一口气，摇头自嘲一笑，倒是他想多了。
    穹罗界未曾对石岚造成负面的影响，让他也是放下了心，同时不免有些可惜，如此人杰，却并非归云剑道的继承者。
    柳云峥注视着石岚，不免想起了当初太始对于石岚的评价，这种妖孽，根本不可能被局限于一界之内。
    太始选择凌初，没有半分差错。
    受冲击最大的，莫过于楚瀚舟，初次相逢，石岚还未曾凝聚元神，如今短短数十载过后，在他还未曾反应过来时，石岚已将踏入皇道极境，与他站在了同一层次之中。
    石岚在极为短暂的岁月之中，已经书写了一段不可复制传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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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刻成天域中战局紧张，石岚没有浪费太多时间叙旧，很快便跟着楚瀚舟离去。
    目送石岚与楚瀚舟踏入域门后，无虚回身望向柳云峥，缓缓开口：
    “我最多再等百年。”
    “足够了，多谢援手。”柳云峥嘴角扯出一丝笑意。
    无虚望着不远处的人族史册，眼底的神色晦涩不清，他帮人族，只是单纯因为不喜欢妖魔，但同样他也不喜欢帝庭。
    归云天纵之姿，若非强行击穿阴阳界壁，耗费了太多气血，必然有机会能更进一步，而不会早亡，当时若是人族愿意出手相助，或许结局会全然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