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伦想到了笔记里的那些话，看着不像是编的“小作文”啊。
    那赫伯特·希尔博莱是一个热爱世界的炼金术士。
    “对了，他写这笔记的时候已经畸变了！笔記裡的内容一部分是真實的，一部分，有可能是他精神畸变之后，在扭曲的精神意志控制下写的。”
    苏伦想到了曾经佩斯托娅的情况。（镜先生的妹妹）
    她的灵魂和堕落天使的灵魂同为一体，但她却根本不知道自己还有另外一面。堕落天使做的事情，她也根本不知情。
    这赫伯特融合神阶虚空材料，畸变成了怪物。会不会某些行为根本不受他控制，而是那个“怪物”的意志？
    “赫伯特知道畸变无法逆转，然后主动报告学院，让自己关进‘零号实验室’。而彻底畸变后，怪物意志占据主导，它知道自己已经没了逃出去的希望。所以只有用这个借口引帝都调查团来！”
    苏伦大致想明白了一切。
    就是这怪物出现之后，它頭顶那触须颤动不停，像是发出了某种生物讯号。下一瞬，实验室里突然像是地震一样剧烈震荡了起来。
    虚空入侵意料之中的爆发了！
    苏伦看着眼前这彻底反转了剧情，双眼微眯了起来。
    最安全的选择就是趁着眼下两boss打起来的时候跑掉，但，这里的一切机缘就得放弃了。
    而且，诅咒空间剧情会按照原本的方向进行，大概率破不了。
    苏伦脑中思绪飞转，快速评估着各种方案的风险。
    他发现，事情好像也没那么糟糕。
    虽然过程可猜想的不太一样，但结局是一样的，至少两个大boss正面杠上了。
    这让苏伦原有的后半截计划，同样能套用。
    只是看起来，他现在要帮忙干掉的，是那二向怪，而不是老院长了。
    老院长看着眼前的怪物，知道事情已经不可逆转，满脸苦涩道：“赫伯特曾经是我最要好的朋友，他也是学院几百年间最有才华的炼金术士。孤僻、执着、善良、热爱生命但他却因为研究了一些非常危险的项目，意外畸变了。我一直想帮他抑制，但那渐渐被那畸变的怪物意志以为我要害他。他拥有了‘虚空二向力’，我杀不掉他，也不忍心杀他，只能把他封印在零号实验室里。没想酿成大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