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清婉闻言一愣:“什么叫看到本宫,就看到了将来的你?”
谢婉苦涩的笑了笑:“娘娘可知,昨儿个宁王殿下同臣女说了些什么?他说,他从未喜欢过娘娘,这么些年之所以护着娘娘,完全是因为受人所托,不得已为之。”
听得这话,莫说是辛清婉了,就连长公主都惊呆了。
她用眼神询问着谢婉:你疯了么?!跟她说这个?!
谢婉没疯,她其实很不理解男人的逻辑,尤其是那个兵部尚书的庶子。
没错,女人确实容易恋爱脑,陷入一段感情的时候,确实不容易走出来,可让一个女人活在幻想里,就真的是为了她好么?
人人都说辛清婉是个疯子,可她又不是真的疯了,她只是活在自己幻想里太久,而现实又跟幻想不一样,所以才会那般性情不稳,抓住一些蛛丝马迹就当成救命稻草,拼命的说服自己,一切如她所想的那般。
可事实上,造成这些的原因,真的不是给她希望,让她无法认清事实之人的错么?
她跟李彧的关系,即便藏的再好,也会有被发现的一日,被动发现,才是最大的伤害。
就跟男人出轨似的,如果不爱了在出轨之前就主动告知,虽然女人会气愤伤心难过,可也不至于到歇斯底里的地步,冷静下来,该挽回挽回,该放手放手。
而不是一边假装深情,一边出轨,最终被发现的时候,对女人来说只会是双重打击!
或许,在旁人看来啊,她这种想法有些一厢情愿,可她既然开了口,便有十足的把握,能够说服辛清婉。
如她所料,辛清婉听完这话之后,顿时就咆哮起来:“放肆!谁允许你这般胡说八道!来人,给本宫撕烂她的嘴!”
长公主重重的放下茶盏,冷哼道:“本宫倒要看看,谁敢!”
屋内站着的玉珠,在谢婉开口说流水无情的那一霎就已经傻了眼,这会儿更是手足无措,一脸惊慌的看了看辛清婉,又看了看长公主。
辛清婉瞧见她这般模样,顿时更加气恼:“你到底是谁的丫鬟!去!给本宫撕烂那个女人的嘴!不然,本宫就让人撕烂你的嘴!”
听得这话,玉珠都快哭了,她扑通一声跪了下来,不停的给辛清婉磕头:“娘娘恕罪!娘娘恕罪!”
长公主见状皱了眉:“给她磕什么头?不行本宫带你出宫!”
玉珠仿若未闻,只一个劲的给辛清婉磕头,很快脑门上便是一片红色。
谢婉轻叹了口气,出声道:“娘娘不妨听完臣女的话,再决定罚不罚臣女。”
辛清婉知晓有长公主在,她根本不可能伤到谢婉,只的冷笑了一声道:“好,本宫倒要听听,你到底说些什么!”
长公主看了她一眼,转眸对谢婉道:“你悠着点,她肚子里好歹还怀着龙嗣。”
谢婉嗯了一声:“公主殿下放心吧,没有人比臣女更希望贵妃娘娘能够平安生下皇子。”
辛清婉闻言微微一愣,有些诧异她会这么说,然而此刻她被气愤冲昏头,即便诧异,也没有打消她要撕烂谢婉嘴的念头。
谢婉转眸看向辛清婉,朝她温柔的笑了笑,柔声道:“娘娘觉得,我们女子活一辈子,最重要的是什么?”
辛清婉皱了眉,她压根没想过这个问题:“你同本宫说这些作甚?”
谢婉看着她柔声道:“有人觉得,女人这一辈子,最重要的是夫君,是孩子,如娘娘肯定是觉得,这辈子最重要的是宁王殿下的心。可在臣女看来,女人这辈子,最终的要的是自己。”
听得这话,长公主一愣:“自己?”
“对,自己。”
谢婉缓缓开口道:“女子的心很小,一辈子可能只装的下一个人,可是男人呢?他们会有妾室,会同旁的女人翻云覆雨,在我们看不见的地方,郎情妾意,同别的女人生儿育女。”
这话说的,长公主面色一僵,辛清婉看了看她,黑着脸没说话。
彧哥哥若不是为了黎民百姓,必然会娶她的,若不是她入了宫成了贵妃,他又怎会娶谢婉?!
知晓她在想什么,谢婉看着她柔声开口道:“娘娘这会儿肯定在想,若是您嫁的人是宁王,依着宁王的性子,必然不会再有旁人了。”
被她说中心思,辛清婉冷哼了一声:“难道不是么?”
“不是。”
谢婉摇了摇头:“娘娘真的打心眼里觉得,宁王殿下对您情根深种么?说句大逆不道的话,若是宁王殿下真的对您情根深种,为何不直接登基?据臣女所知,先皇其实是有意让宁王继承大统的。”
辛清婉皱眉道:“你懂什么,那是他顾念手足之情。”
“好,就算是宁王殿下顾念手足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