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诗和如画瞧见谢临的伤,听闻了他的遭遇,气的恨不得去找马皇后拼命。
可她们也知道,别说是拼命了,她们根本连马皇后的人都瞧不见,一股窝火顿时在心头涌起。
如今本就到了快用饭的时辰,故而饭菜很快就端了上来,谢临被谢婉教的很好,虽然已经饿了一日,但也没有狼吞虎咽,还是在乖巧的用着饭。
谢婉温柔的看着他,时不时往他碗里添一些菜。
待到谢临用完饭,大夫也来了,瞧过之后确认并无大碍,但为了以防万一,最好还是静养一段时日。
如今又没有x光照片什么的,谢婉担心谢临有骨裂,还是让大夫将谢临的脚固定起来,养上个十几日。
因着担心马皇后故伎重施,谢婉便决定从今日起,将谢临留在宁王府,如诗和如画立刻回去一趟,将谢临的东西都带了过来,将谢临安顿好,哄睡下之后,谢婉才有空去想,到底该如何应对如今的局面,以及接下来的危险。
她与李彧坐在院中的石凳上,一时沉默谁都没有开口。
谢婉抬眸看着天上的细腰弯月,苦涩的笑了笑:“我从来没有觉得自己这么无能过。”
李彧看着,缓缓开口道:“这天下,本就有许多无能为力之事,即便是本王也依旧如此。”
“道理我都懂。”
谢婉深深吸了口气,转眸看他:“可人活一世,若连在乎的人都无法护住,那就不叫活着,而是叫苟延残喘!”
她说的毫不客气:“今日,她能将临儿唤入宫中推他下假山饿他一整日,明日,她就能毫无顾忌的将临儿推入池塘活活淹死,左右我也拿她毫无办法!”
李彧静静的看着她,没有说话。
谢婉真的是一口恶气憋在胸口,上不去也下不来,要她佯装这事儿没有发生过,她根本做不到!
李彧闻言皱了皱眉:“你想说什么?”
谢婉看着他,没有回答,可她的眸色却带了狠,一种豁出去了的狠。
李彧看着她眸中狠色,忽然想到了一个不可能的可能:“你想入宫?”
谢婉不想入宫,她还没有冲动又昏头的觉得,只要她能入宫,就可以护着谢临。
她人是入宫了,可谢临还在外间,若马家当真要将谢临怎么样,她即便获得文昭帝的宠爱,也是鞭长莫及。
谢婉有些讶异李彧是这般反应,当即问道:“你为何会这般想?”
他之所以会这么想,不过是因为皇兄对她的特别,以及他与皇兄的那个赌约罢了。
当然,这一切他不会同她说,因为这种想法,像是一个为情所困,患得患失的女子,实在有些丢脸。
李彧以手掩唇轻咳了一声:“没什么。”
然而谢婉何等聪慧,瞧着他的那不自在的神色,就知道他在想什么,她牵过他的手,将他的衣袖往上捋了捋露出腕间的玉珠手串,然后又撸起自己的袖子,将自己腕间的玉珠手串与他的靠在一处。
她看着他,认真道:“瞧见了么?情侣手串绑住了我,也绑住了你,除非你先放弃,除非死亡,否则我们就只属于彼此,谁都不能将我们分开!”
她将只属于彼此这四个字咬的极重,她就不信,他会不明白她的意思。
李彧看了看她,又垂眸看着两人手腕间如出一辙的玉珠手串,应下承诺:“好。”
听得这话,谢婉顿时笑了,她一把挽住他的胳膊,靠在他的肩头,开口问道:“太子殿下如何?你瞧着会成为一代明君么?”
李彧闻言皱了眉,沉默了一会儿道:“尚且不知,皇后对他教导严厉,就连本王也鲜少遇见,只是偶尔会去查看他的课业。“
“这样啊……”谢婉若有所思:“陛下还有别的皇子么?”
李彧忽的转眸看她:“你不会是想……”
谢婉朝他笑了笑:“想什么呢?我除了你之外,要什么没什么,哪有那个能耐,说是废后或者废太子?”
李彧闻言皱了眉:“本王似乎没说,你要废后或者废太子。”
谢婉:……
李彧开口道:“本王交出的政权,悉数由马家一派接手,皇后的位置如今坐的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稳,这也是她今日敢对谢临下手的原因之一。想要对付她,首先要对付的便是马国公府。”
谢婉有些不大明白:“陛下将所有政权都交给马国公府,他真的不担心外戚独大,将来政权旁落么?”
“不知。”李彧正色道:“就连本王也不知皇兄到底在作何打算。”
谢婉犹豫了一会儿开口问道:“若是陛下并没有什么打算,只是单纯的……昏聩呢?”
听得这话,李彧看了她一眼,沉声道:“若真如此,本王不会坐视不管。”
谢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