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婉闻言一愣,随即便明白了他的意思。
她轻叹一声,捧着茶盏悠悠开口道:“我接近你,讨好你,确实是想借你的势,改变永誉侯府和我自己的命运。可是……”
她抬起头来,转眸看着他认真道:“可那句眼前人是心上人,也是实话。你只记着我想另寻目标的事儿,却忘了我会有这般想法的原因,那是因为我以为你的心里已经有了别人,而我永远无法走进你的心里。”
“就如同那日我没有打招呼便离开,是因为我瞧见你送了许多保胎的药材去宫中,可明明,这些药材宫中都是有的。我没有父母,也没有依靠,唯一的依仗便是未来夫君对我的疼爱。”
“可若是你心中有了旁人,那我最后的依仗都没有了,这样的你,我如何敢不管不顾将身心和全部希望,全然寄托在你身上呢?我不指望你能体谅我,我只希望你不要再因着过去的事儿,再生我的气。”
倘若是从前,李彧对这话必然会不为所动,但瞧见过张氏和谢家兄弟是怎么对待她的,瞧见过她的艰难,再听这话,已然有了几分触动。
他端起茶盏抿了一口,淡淡开口道:“本王不是训狗师,亦没有养乌龟的爱好。”
谢婉:……
“我知道呀。”她连忙表忠心道:“我不是已经交了投名状了么?”
她的投名状……
李彧轻哼了一声:“不知羞!”
谢婉没有半分羞涩,反而凑近他,在他耳边低低道:“那你喜欢么?或者说……你用了没?”
用?!
李彧闻言一愣,全然不明白她的意思。
谢婉眨了眨眼,没有说话。
然而李彧却忽然明白了她的意思,当即红了耳根,看着她冷呵道:“谢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