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离谱的,是今儿个散朝发生的一件事。
走马上任没多久的新任礼部尚书紧赶慢赶寻上了自家爷,恭声多谢自家爷在朝堂上为他说话。
本来一切都还好好的,可当他连说了两声多谢之后,自家爷的脸色就黑了。
自家爷停了脚步,冷眼看着礼部尚书:“本王最不想听的,便是谢字。”
听得这话,礼部尚书便傻了眼,本以为在朝堂之上自家爷为他说话,是器重他信任他的意思,怎的一眨眼便又换了态度?
想起这事儿,小全子都心有戚戚,礼部尚书真真是个无辜的可怜人。
如今这个谢字已经成了宁王府的避讳,下人就连表达谢意,都得左顾右盼再三确认李彧不在,才敢说出口。
全府上下,已经闻谢色变了。
到了晚间,伺候李彧歇下之后,小全子忍不住将白云唤了出来,他低声道:“谢姑娘已经好几日没动静,爷嘴上不说,心里却是记挂着的,白统领不若去永誉候府一趟,问问谢姑娘何时来讨好爷?人不到送个东西也成啊!”
哪怕是新鲜的狗尾巴草呢!
身为暗卫统领,白云自然感觉到李彧这几日心情不佳,稍微想一想,也知道是因为什么。
但问题是,他身为暗卫统领,怎么能未经允许擅自离开?
白云为难道:“我听命于主子,主子无令我不得擅离职守。”
“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嘛!”
小全子劝道:“你瞧瞧我,我若是全听爷的话,谢姑娘与爷早就形同陌路,又怎会有那句眼前人是心上人?”
“虽然你说的很有道理,但是……不成。”白云皱眉道:“你我职责不同,不可一概而论。”
小全子:……
不远处的白鹤听不下去了,他纵身下了屋顶来到二人面前道:“我去。”
小全子眼睛一亮,当即点头道:“也好,你听命于白统领,只要白统领发个话,你便算不得擅自行事。”
白鹤点了点头,与小全子一道用期盼的目光朝白云看了过去。
白云:……
到底是一块儿长大的,白鹤见他不说话,便知晓他开不了这个口,毕竟此事与暗卫职责无关。
白鹤想了想道:“这样吧,你若是同意我去这一趟,你就吱一声。”
白云:……
终究还是顶不住小全子和白鹤期盼的眼神,白云皱了皱眉一脸严肃:“吱。”
“成了!”白鹤纵身离去:“你们等我的好消息!”
小全子看着他消失的方向,很是欣慰的感叹道:“不容易,终于有人跟我一样操心谢姑娘与爷的事儿了。”
白云闻言看了他一眼,淡淡开口道:“全公公可能想多了,他这般积极,不过是因为上次输给了谢姑娘的丫鬟,心有不甘罢了。”
小全子:……
白云猜的没错,白鹤确实是心有不甘,到了永誉侯府,他故意在后院屋顶逛了一圈,将如画引了出来。
已经知晓他是宁王府暗卫副统领的如画,没有如上次一般开启嘲讽模式,而是抱拳行了一礼:“白副统领来此,不知有何贵干?”
“呦!知道我是副统领啦。”白鹤故作一脸惊讶的模样:“怎么不说我是骗子了?”
如画觉得他的模样很是欠揍,但想起他的身份便不同他一般计较,又开口问了一遍:“不知白副统领来此,有何贵干?”
白鹤挑了挑眉:“你不是挺能打么?打赢了我就告诉你。”
听得这话,如画微微抬起来,看了他一眼正色道:“白副统领,你的武功不差,但绝对不是我的对手,最好不要自取其辱了。”
白鹤闻言顿时就炸毛了:“休得猖狂!上次是我见你是女子,所以手下留情了!”
倘若是别的,看在他身份的份上,如画自然是能让则让,但谈起武功,如画是半步也不会让。
她掀了掀眼皮,淡淡开口:“十招,十招之内若是我不能赢,便算是输!”
“猖狂!”白鹤当即就朝如画攻了过去:“我倒要看看,你到底有什么本事。”
如画欣然应战,两人凌空交战,拳脚之声不绝于耳。
一招!
两招!
三招!
三招过后白鹤知道再不想办法,自己真的是要输了!
堂堂七尺男儿,宁王府副统领,就要输在了一个小女子身上!
五招过后,白鹤已露败相,高手交手一个眼神便能知晓,对方已经不想再拖。
要脸,还是认输,这从来都不是个选择题。
白鹤忽然朝如画身后看去:“什么人?!”
如画闻言一惊,连忙收了手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