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现在,她们失了贞,往后她们还要怎么活?!
张氏越骂越难听,连娼妇不得好死这样的话都出来了。
黎嬷嬷眉头紧皱,转眸对谢婉道:“走吧,莫让长公主久等了。”
谢婉看了张老夫人一眼,转身离开。
看着谢婉要走,绝望的谢氏忽然朝谢婉扑了过去,小张氏紧跟其后,哭喊着道:“啊啊啊,我要杀了你!”
如诗和如画一人一脚朝她们踹了过去,直将她们二人踹趴在了地上,捂着胸口动弹不得。
如诗冷哼了一声:“多行不义必自毙,别用你们的脏手,脏了我家小姐的衣衫!”
听得这话,小张氏和谢氏终于痛哭出声。
张氏的骂声仍旧不绝于耳,谢婉恍若未闻,径直跟着黎嬷嬷朝外走去。
秦郡王并没有直接离开,而是站在前院门口,等着谢婉。
待到谢婉上前,他冷笑了一声道:“谢姑娘,本郡王今日受教了!”
谢婉没回话,只是朝他屈膝行了一礼,然后对身后的如画道:“替我送送郡王与王长子,顺道将我备的礼送给郡王。”
“是。”如画抬脚上前:“郡王与王长子请。”
秦郡王冷哼一声,抬脚朝前走去,王长子则是恋恋不舍的看着谢婉,想要跟她说些什么,可在这时候,秦郡王唤了他一声,他也只能转身离开。
看着他们离开的背影,黎嬷嬷看向谢婉,笑了笑道:“第一次瞧见姑娘,老奴还在想,这么娇嫩的一朵花,莫要被这吃人的侯府给吞了去。现在看来,倒是老奴多虑了。”
谢婉朝她行了一礼:“今日多谢嬷嬷了。”
“老奴也没帮上什么忙。”黎嬷嬷看着她道:“谢姑娘今日一人便处置妥当,只是……”
谢婉抬眸看她,黎嬷嬷皱了皱眉道:“她们二人不仅是女子,而且还是你的婶婶,即便你要先下手为强,也不必真的做到现在这一步,姑娘就不怕旁人觉得你太过心狠手辣么?”
谢婉闻言垂了垂眼眸:“旁人如何作想,我无法左右。”
黎嬷嬷听得这话,叹了口气,转眸看向远处道:“老奴陪伴长公主多年,腥风血雨都见过,姑娘的行事手段在老奴看来并不如何,但世间人并非都是老奴,尤其是男子,他们未必能理解姑娘的苦衷。”
说完这话,她看向谢婉,语重心长的道:“世间男子都喜欢温婉心善的,谢姑娘,过刚易折啊。”
谢婉朝她屈膝行了一礼:“嬷嬷教诲,谢婉记下了。”
如画将秦郡王与王长子送至大门前,然后从袖中取出一个瓷瓶来递给秦郡王道:“这是解药,内服便能解毒。”
接着她又从袖中取出一张纸来,递给他道:“我家小姐说了,郡王一直所服的助兴之物,对身子有损。这是前朝皇室的不传秘方,能固本培元补肾养精,当是小姐的赔礼。”
秦郡王闻言皱了皱眉,接过方子冷笑了一声:“你家小姐倒是懂的挺多。”
听得这讥讽的话,如画也没什么表情,只淡淡解释道:“前朝道教盛行,有许多不传世的丹方,我家小姐自幼在道观长大,多少都是知道些的。”
秦郡王收了方子,什么话也没说,直接转身离开。
王长子却没跟着走,而是对如画道:“你……告知你家小姐,我没有碰她那两个婶婶,我是真心喜欢她的。”
如画闻言掀了掀眼皮:“奴婢知道了。”
王长子朝里间看了一眼,轻叹了口气转身走了。
没过一会儿,谢婉与黎嬷嬷走了过来,谢婉对如画道:“你就不必随我去了,府上如今乱的很,你留下与方管家一道处理府上事宜,临儿也需要你照顾。”
如画虽然不似如诗那般能说会道,但她武功高,若真有意外发生,留在府中也能护住临儿的安全,再者,若是张氏等人狗急跳墙,如画也能应付的来。
如画点头应是,谢婉便随着黎嬷嬷出了门。
门外有两辆马车,黎嬷嬷领着她去了前面那辆,自己却去了后面。
谢婉没有多少诧异,抬脚上了马车。
掀开车帘,小全子立刻猫着腰朝她行了一礼:“谢姑娘。”
不是他。
谢婉顿时松了口气:“全公公辛苦了。”
小全子闻言连忙道:“不辛苦不辛苦,倒是谢姑娘受委屈了。”
马车很大,他侧身让开,蹲在了一旁的角落里,有些歉意的道:“按理来说,奴才该在外面的,可人多口杂,还望姑娘能够体谅。”
谢婉领着如诗在马车上坐下,看着他道:“全公公不必多礼,坐着便是。”
小全子立马摆手:“不用不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