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婉走了,而另一边的楚云,却还是为亲近谢婉,付出了代价。
她马车的车辕被人弄断了,而且马车被人赶至了一个偏僻之处,寻了许久才寻到。
她的丫鬟气的不行,指着车夫破口恼声:“要你有什么用?连个马车都看不好!”
车夫也是委屈到不行:“是有人通知奴才小姐相寻,奴才这才离开的。”
丫鬟还要再说,楚云却拦住了她:“好了,别说了。此事怨不得他,他若是不离开,恐怕还要挨一顿打。”
“难道就任由她们这般欺负小姐?”丫鬟都快气哭了:“小姐难道连与谁交好的权利都没有么?!”
楚云看着车辕轻哼了一声:“在她们眼里,她们说什么我得听什么。先去寻马场主,让他帮忙换一辆马车。”
丫鬟闻言应了一声是,转身便要去寻人,楚云忽然叫住了她:“我同你一块儿去,免得他们不重视。”
马场主正在陪同李彧参观战马的饲养情况,下人们本是不敢来打扰的,但楚云亲自来了,他们也只能如实禀告。
马场主闻言,顿时心里就有了数。
他看了李彧一眼,见他没什么反应,这才松了口气,对下人道:“不管怎么说,楚姑娘的马车是在咱们马场出的事,你立刻给楚姑娘换一辆马车,再备些赔礼。顺道跟楚姑娘说一声,往后这样的事情,绝不会再发生。”
下人闻言立刻应了一声是,匆匆忙忙去办了。
从头听到尾的李彧没什么反应,一旁小全子却是冷哼了一声:“这些贵子贵女虽不是官场中人,却将官场上的那一套欺压学了个十成十,也不怕给家中父兄遭来祸事!”
马场主闻言只能赔笑。
他能怎么办呢?他谁也得罪不起啊!
李彧巡视完马场,便启程回府。
楚云这边刚刚将马车归置好,瞧见李彧的车驾,立刻让到了一旁。
一众侍卫从她面前经过,她立刻屈膝福身恭送。
然而,那挂着宁王府标识的马车,行至她身边的时候,却忽然停了下来。
一道清冽的声音从马车内传了过来:“顺天府尹楚怀的嫡女楚云?”
楚云闻言连忙低头,躬身道:“回宁王殿下的话,正是臣女。”
马车内静默片刻,随即那道清冽的声音又低低响起:“她在京城无甚好友,你与她有缘,不妨多多走动。至于其他,自有本王做主。”
话音一落,马车便又驶动了起来。
楚云闻言愣了,呆呆的看着脚尖半天回不过神。
马车渐行渐远,身旁的丫鬟活动了下发软的脚,拍了拍胸口道:“吓死奴婢,小姐你没事吧?”
楚云没有回话,她眨了眨眼,整颗心都还处在震撼之中。
丫鬟瞧着她的模样,顿时就有些担忧:“小姐,小姐?”
楚云闻声回了神,抬眸看向丫鬟,忽然一把抓住了她的肩膀,高兴的摇晃着:“秋菊,你知道什么叫天理昭昭么?这就叫天理昭昭!”
只要一想到将来那帮人的脸色会如何难看,楚云就忍不住大笑了起来。
秋菊:……
完了,宁王跟小姐说了一句话,小姐就被吓疯了。
马车吱吱呀呀的在路上走着,马车内的小全子时不时看上李彧一眼,笑的眉眼弯弯。
李彧将手里的书翻过一页,淡淡开口道:“你若再笑,本王就送你去宁古塔。”
小全子顿时吓的捂住了嘴,默默的往旁边挪了挪。
然而不过片刻,他又忍不住凑了过去,笑着问道:“爷,您让楚姑娘同谢姑娘多来往,是因为心疼谢姑娘,担忧她若是再遇着了事儿,又会如今日这般,无人相帮、孤立无援吧?”
李彧将手中的书又翻过一页,冷哼了一声:“他们皆是贵族子弟,将来都是要入仕的,官场最忌营私结党,本王不过是提前预防部署罢了。”
可欺负谢姑娘的都是贵女,一帮贵女能入什么仕?
小全子觉得自己看破了真相。
他嘿嘿一笑,又凑近了些:“爷,您觉得小主子起什么名儿好?”
李彧:……
一个爆栗敲上了小全子的脑门:“滚!”
“好嘞!”
从马场离开的时候,已经过了午时三刻,等回到永誉侯府,都已经到了未时。
一直没有用饭,众人都是饥肠辘辘,倒不是谢婉舍不得银子,不愿意在路上用些,而是那么多的贵公子和贵女都没用饭,他们路上肯定是要用的。
若是她去好一点的酒楼,必然会遇着他们,若是去差些的被他们瞧见,少不了又是一阵奚落,倒不如忍一忍,回府用的好。
谢婉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