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瑟顿时愣住。
这场面略微有些恐怖，特别是当这个眼珠子转了转看向她的时候，萧瑟吓得反手就是一发五灵弹。
这一招是萧瑟从林毅的五灵归宗之中领悟出来的，五行可以圆融归一，但五灵却不行。
因为木阴为风，木阳为雷。
而五行之中，金的性质比较稳定，很难在外形成灵气，所以五灵实际上只有四行。
少了金，多了木，圆融合一是不可能了，不仅如此，因为木行过多，五灵凑在一起，会更加狂暴。
萧瑟就顺着这个思路，研究出了五灵弹。
让五灵汇聚在一起，然后轰然炸开。
她是符修，又掌控了五片龙鳞，正好可以让这种狂暴的力量在体外炸开。
在修为难以提升的时候，她把这个法术已经练到了收发随心，用出来都几乎是本能操作了。
这一个法术名字普普通通，效果却是一点都不含糊。
那眼珠子所在的地方，顷刻间炸出了一个方圆三丈的巨坑。
看到眼珠子没了，萧瑟才松了一口气，却又忍不住忧虑起来。
这天上，无端怎么会掉眼珠子？
联想到今日晏青丘的奇怪表现，她不禁暗暗琢磨，这件事，会不会也跟林毅有关？
想到这里，萧瑟暗暗握拳。
她没有去问晏青丘，晏青丘要是愿意说，刚才那么长的时间，她也就说了。
如今的自己，只有变得更加强大，才能知道更多的事情。
闭关，修行！
萧瑟的猜测并没有错，天上掉眼珠子的事，的确和林毅有关。
掉落的眼珠子，就是张姣的残躯。
两人在天外天斗法，并没有打到天昏地暗，日月无光，也不是旷日持久的苦战。
真正的实力差距，很快就展现出来了。
强者斗法，未必会僵持很久，实力差距大的，转瞬就能分出胜负。
如当初张姣斩杀紫薇天帝，又如大天尊镇压张姣。
张姣手持帝器，以人间气运作为要挟，使林毅投鼠忌器。
这虽然有点不讲武德，但这种生死之战，也就不在乎武德不武德了。
林毅不敢用斩妖剑对敌，已经是让着张姣了，而两人之间的战斗也越发凶险。
当双方都掌握了大量权柄时，谁也不知道一次碰撞之间，会吃对方多少神通法术，两个人都不敢留手。
万一自己出手轻了，对方却是火力全开，这一招没碰赢，就会进入劣势。
实际上，林毅和张姣掌控的权柄总量应该是十分接近的。
林毅掌控的魔界权柄较多，而张姣掌控的仙界权柄和阴间权柄较多，但林毅有星光加持，双方直面实力五五开。
两人一开始就直接用上了权柄对轰，场面十分壮观，仙界的仙神都看傻了。
这两人为何都能承受如此多的权柄？
同在天庭看“直播”的三清看向大天尊，心里暗自揣测。
会不会是这两人都掌握了无限制掌控权柄的方法？
如果真是这样，那他们也算是真正威胁到了大天尊的地位。
大天尊在仙界的地位如此稳固，稳坐仙界第一的宝座，无人敢冒犯，凭借的就是他能无限制掌控权柄，而其他神仙都存在自己的极限。
哪怕权柄掠夺到手里，也不能用。
如今眼见着这场战斗出现了两个掌控如此多权柄的狠人，一些大神心里难免也有了异样的心思。
当然，即便是有，也没有人表现出来。
仙界的吃瓜群众为了转移话题，则是开始讨论输赢。
有人觉得张姣神威更强，有人却觉得林毅英勇不凡，没准能创造奇迹。
大天尊满脸淡然，看不出喜怒，眼神幽暗深邃，仿佛这一场打闹并不被他放在心中。
仙神们都推断，这一战，至少要打半个月。
两人用不重样的法术不停地用，可能半个月都用不完。
然而现实却让他们大受震撼。
两人只交手了十个回合。
前三个回合，是法术对轰，阴间的，仙界的，魔界的，他们似乎是有默契似的，挨个都用上了。
而第四个回合，林毅忽然拔出了不用的斩妖剑，狠狠地砍在了九节杖上。
九节杖瞬间被烈火点燃，被凶煞之气吞噬，最后化为了碎片。
前三个回合，就是试探。
林毅试探出了张姣的实力，两人本就旗鼓相当，若是他不用斩妖剑，还对九节杖多番回避的话，他杀不了张姣。
既然如此，该狠心的时候，就该狠心。
第四个回合，林毅不再顾虑，就是奔着摧毁帝器而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