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只是对着手机说,“我有一件事要问你,你老老实实的回答我。”
“什么事?”
电话那边女人的语气严肃,男人笑着问,眼神却开始凝重,脑里有什么在飞快的运转。他预感到这个问题,和自己对这个问题
的答案,都十分重要。
然后他听见女人的声音,从电话里传来,一字一句,十分清晰,“林致远,我爸两年前投资破产的事,是不是你搞的鬼?”
回国(12东床快婿)
12
原来是这件事。
梁碧荷她怎么知道的?知道了多少?是哪段出了问题?
男人脑子里极速的飞转,嘴里却几乎在同时,给出了一个毫不知情的人被问到的反应,语气轻松,惊讶又无辜,还有点难以置
信的失笑,“碧荷,你在说什么?爸两年前投资失败,是不是我干的?”他笑,“我那时都不认识爸——”
碧荷拿着手机,出了一口长气,摇了摇头,直接挂了电话,顿了顿,有直接关了机。
躺在床上,任凭bel在自己身上拱来拱去,碧荷环抱着女儿,开始回忆昨天的事。
那个人和自己毫不认识。
也不知道自己在偷听。
那份有问题的听起来相似的投资规划书。
天盛的经理。
林致远那似乎毫不知情的语气——
她脑里乱成一团乱麻。
梁碧荷又直接挂了他电话。
上次她这么干,还是校庆后他刚刚拿到她号码的那天。那次他还没说两句,她就直接撂了电话——
一副要和他老死不相往来的架势。
有用吗?
还不是很快被他搞到手了。
何况现在。
男人靠在车子上,面无表情。刚刚打电话时脸上的笑容已经消失。
知道问题在哪里,他反而不急了。先拿了一只烟叼在嘴里,男人又掏出打火机点火,看了看自己微微抖动的手,他第一次有点
烦自己的这项神经疾病——梁碧荷太了解他了,这个特征被她看见,很可能会被认定是撒谎导致的心虚。
他当然没有心虚。
就算碧荷真的有证据实锤和他有关——他也有办法洗白自己。当初设计的时候他早想到要规避这些可能的风险。
当初梁家破产的关键在于没有及时止损和高利贷——他并没有步步插手,只是因势利导,利用岳父的贪心和被洗脑后的盲目
自信,让他老人家“自觉自愿”的走出那一步罢了。
高利贷的人和他可是一点关系都没有。完全是岳父自己去弄的。所以梁家破产和他有什么关系?他只是不小心弄丢了一份“有
瑕疵的”投资规划书——
男人抽完烟,摁灭了烟头,右手的抖动还没有停止。他看了一会儿自己的右手,对它无计可施,也只好皱眉直接发动了车子。
先过去见到人再说。
回娘家——回娘家好啊。也是,她生活结构简单,除了回娘家又能去哪里?
见到了人,他自然有的是办法把她弄回来。
一点小问题罢了。
林致远到了北湖的时候,正好赶上饭点。他把车停楼下,旁边还有不认识的人和他打招呼——他笑笑,直接上了楼。岳父岳
母开了门,对他的到来特别的惊喜,慌忙把他迎了进去,又说要再去加点菜。
客厅里没有女人的身影,但是男人看见了坐在婴儿椅里面踢着腿儿啃着磨牙饼干的女儿,他松了一口气,走过去把女儿抱起来
亲了亲。
“爸爸——”bel已经会认人了。
男人笑了笑,他的魂儿可算找回来一小半了。
“碧荷呢?”他看着忙着加碗筷的岳父岳母问。
看了看饭桌,他皱了皱眉头,桌子上只有两幅碗筷——碧荷不在这里?
“碧荷碧荷,”岳母走到卧室门口开始去喊人,“致远来了,你出来吃饭——诶你把门锁起来做什么?这孩子。”
林致远笑了。
知道人在这里,他更不急了。他去卧室门口敲门,喊了她几声,根本没人答应——男人脸色平静没有生气,倒是岳母很有点
窘迫,不好意思的说,“碧荷今天这是怎么了?”
林致远笑了笑,解释,“大概是怪我今天没和她一起回。我今天是没办法,局里有人来检查,真的走不了——”
“应该的应该的,”岳母说,“先忙工作是对的。”
碧荷听到林致远在外面胡说八道,叹了一口气,捂住了眼睛。
他在外面永远是这样,温润恭良,人见人爱,妥妥贴贴。就算——碧荷心里突然一跳——就算自己告诉爸妈,当初那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