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之后,陆景才陆景站定收势。
“在心无旁骛命格下,我修行鳄魔铸骨功,不仅更加专注,气力似乎也变得更加悠长,好像不会疲惫!”
“平日里,我练武只能练一个时辰便已经疲乏不堪,可是现在,竟能练上一个早晨,不愧是阳橙命格。”
陆景心中颇为欣喜,如此之多的增益,令他进步如飞,也许再过不久,就能够骨如洪钟,踏入铸骨最后一关,从而养育气血,如烈烈之阳。
他思索一阵,又拿出鳄魔铸骨功秘籍。
他打开秘籍最后几页,在两种丹药篇交汇处,察知到其中的端倪。
“这两页看似各自是两种丹药的部分丹方,可实际上,这两部分丹方加起来,便是那珍贵的猿心铸骨丹!”
“等到了骨如洪钟,在服用猿心铸骨丹,也许我能骨骼鸣响洪钟六七十声,气血奔流!这样一来,踏入气血境的一瞬间,便可入洪流决堤,气血汹涌,一具达到气血境的中期。”
陆景在心中做着打算。
时至中午,青玥正在做饭。
她围着老旧的围裙,在侧屋中忙忙碌碌,起锅生火,炒菜做饭。
明明是个年弱的少女,若身在大族中,理该是终日游山玩水的年纪,或者已成了一院夫人,得享富贵。
便不是大族儿女,以青玥的姿色,仅仅是一些得宠的丫鬟,在主人家的院里,也不用辛苦操劳,只需服侍好主人,自然有更低一等的下人伺候。
可是青玥却在油烟中自得其乐,烹煮菜肴。
陆景隔着打开的窗子望着青玥。
青玥束起头发,脸上还有些许飞起的煤灰。
这番景象,倒也其乐融融。
也正是在这个时候,陆景似乎突然听到了什么,看向门外。
“表弟……”
一道娇弱呼声传来,宁蔷和林忍冬并肩走来,隔着院门望着里面。
两位小姐身后,还有各自的丫鬟。
手中还拿着许多点心、盛着肉食的瓷盘。
宁蔷笑意盈盈,望着陆景,她脸色依然苍白,淡白梨花面,轻盈杨柳腰,眼中还是带着疲惫,却比清流亭那一日好了许多。
林忍冬竟然也如青玥般,束起自己的银发,穿着一袭烟笼梅花百水裙,看起来便是富贵人家的小姐。
“表姐、忍冬姑娘来了?”
陆景笑着起身,请他们入内。
两个丫鬟便将手中的吃食俱都放在那石桌上。
陆景看到这许多菜肴、点心,不曾犹豫,便招呼厕屋中的青玥:“青玥,不必再做菜了,表姐和忍冬小姐带了许多吃食,你出来尝着些。”
林忍冬、宁蔷身后的丫鬟面有异色。
她们自家小姐在这里,这陆景怎么招呼自家的丫鬟出来与她们同吃?
宁蔷和林忍冬倒是不介意这些,但却依然有些许诧异。
陆景笑着解释道:“娘亲去世后,我便与青玥相依为命,她名义上是我的丫鬟,实际上便于我亲人无异,表姐和忍冬姑娘莫要见怪。”
青玥这时也匆匆赶了出来,手里还拿着茶壶茶杯,有些埋怨似的看了陆景一眼,低声道了一句:“两位小姐,失礼。”
青玥倒茶。
宁蔷细声道:“表弟,我今日前来一是为了答谢你送我的那一首词,便如那词中所言,‘抽刀断水水更流举杯消愁愁更愁’,令我……好过了许多。”
一旁林忍冬接了话头,道:“这第二个原因,便是我和蔷小姐也找了许多诗集、词本,还去请教了陆府许多先生,可他们却从未听过这么一首词,也从未听过这世间清史,还有一位名为李白的诗人。”
宁蔷点头:“还有那日你给重山老爷的词,当真是真情直语,感人至深,精妙处令人彻夜难眠。
可这首词,那出处上的名讳……我们也无处查证,所以前来请教表弟,这两首词……究竟是你从何得来?”
林忍冬也补充道:“若能做出这样的诗词,能背景少爷看到,这两位诗人只怕已经流芳百世,天下读书人无人不知他们的名讳才对,可为何除了景少爷之外,竟无人听闻过他们?”
陆景一时语塞,不知该如何回答。
总不可能说这两首词、这两位诗人来自于他的前世,那是另外一处世界。
他想了想,只能道:“不过是我无意中看到,至于从何看到的,我也有些记不清了,倒是让表姐和忍冬姑娘失望了。”
宁蔷和林忍冬对视一眼,心中突然有了些古怪念头。
陆景也转移话题,他望着林忍冬问道:“忍冬姑娘,我听闻家父乃是苏南道,即有名的元神修士?”
林忍冬倒也大方,并不避讳,笑道:“我家家主在苏南道,确有一些名声。”
宁蔷手帕掩了掩嘴,弯着眉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