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思是叫卫枢打下手。
卫枢一愣,嘴上便说道,“哪里用得着这么个麻烦,让人送过来,或者叫阿姨来做都行的,怎么您、你自个儿下厨?”本想说的“您”,刚出口又觉得不合适,他又立时改了个口,也觉得顺嘴得很,嘴上虽这么说,他手上把领带给解了,西装外套也给脱了,衬衫袖子也跟着挽起来,就跟着老卫往厨房走。
窈窈看着被随意扔在沙发上的西装外套跟领带,上前便将收起来挂好,伸长脖子往厨房那方面瞧了瞧,稍微犹豫了一下就也跟着往厨房走。
她进去时就见着老卫在摆盘,是个生鱼片,看着好像不是叁文鱼,她一双美眸里就冒出疑惑,“什么鱼?”
“鲈鱼,”老卫回答着,将送过来的鱼片给倒出来摆好,“刚送来的鱼,弄的时候还是活的,有个几斤的吧,还不错的。”
她于厨艺上没有什么心得,只晓得张嘴吃,平时也不太挑嘴,看着被片得薄如蝉翼的鱼片这被放在碎冰上,片片儿的晶莹剔透,鱼头的眼睛还张着似活着一般,微张的鱼嘴还含着个红艳的圣母果,鱼片摆好鱼身,鱼尾也摆在那里,瞧得到好像还是条整鱼。
“摆到桌上去?”老卫见着她盯着鱼片看,就吩吩了她。
卫枢蹲在那里在剥葱,也稍稍让开了一点位置,厨房虽不小,站了叁个人就显得有点小了。
窈窈点头,端起盘子就往桌上端,一摆上,她就又往厨房里跑。
老卫这会子已经起了锅,将鱼骨架子都剁成了碎沫儿,还准备了葱姜蒜辣椒,油在锅里吱吱响,他也不怕,就把葱姜蒜辣椒往油里一放,就见着油锅里瞬间就似“爆炸”了一样,瞬间油溅起“辟哩啪啦”作响。
窈窈一听见那声音,人也跟着往后退,即使她离得挺远,还是怕被油溅到。
卫枢将荷兰豆给她,“会吗?”
她小心翼翼地靠近,也跟卫枢一样蹲在地上,处理起荷兰豆来,“你会煮吗?”
“一点点。”卫枢也不吹牛,回头看老卫像模像样地将剁碎的鱼骨沫儿往锅里倒,又往锅里放醋、酱油、酒、糖等调味,炒过几炒之后,老卫就将锅盖上。
老卫也跟着蹲下,帮窈窈一起处理起荷兰豆来,他的动作可比窈窈快,没一会儿就弄好了,到叫窈窈无处可忙——洗都是老卫洗的,荷兰豆炒鱿鱼丝,是老卫的搭配。
还有一个菜,新鲜的生蚝,不生吃,就简单的做法,洗上一洗,就往锅上一蒸。
她看傻了,这都是海鲜,还是生蚝,这脸色就有点不好了,还得硬着头皮吃。偌上的桌上就放了叁个菜,就着米饭,她只敢吃那个鱼骨酱,微有点酸,微有点甜,入味得很。
卫枢瞧她跟个小媳妇似,修长的手指便将生蚝剥开,露出里面的肉来,乖巧地躺在那里,等待着人的手指去将它摘出来吃掉——他用筷子夹出肉来,往醋与酱油、辣椒酱、蒜沫一蘸上,他就送到了她的碗里。
碗里多了东西,她没抬头,就直接将生蚝吃了,味道确实鲜美。这一吃就忍不住了,开始还能忍住,口子一开了,就哪里忍得住,自个就剥起来,还吃起生鱼片,吃吧吃吧,吃了好上断头台。
她是这么想的,海鲜壮阳,她是听过的,上断头台,那么也得吃饱了吧?
瞧着她跟自暴自弃的吃起来,卫枢哪里还不知道她的想法,给她倒了酒,“喝上一点儿?”
她看着倒上的酒,稍一滞,就不管不顾的端起来就喝,这个还真是豪气,一口闷。
“怎么喝酒跟就义一个样的?”卫枢见她一口喝了,还将将她手中的杯子拿走,手去贴她的脸,小脸儿就烫了,朝老卫看去一眼,“你瞧瞧,这喝酒的姿势,要是别人瞧见了,指不定还当她是酒量多好呢。”
老卫慢吞吞地吃了片生鱼片,抬眼看向脸色嫣红的娇人儿,到不由得露出笑意来,嘴上调侃道:“你晓得她性子,原就是这样的。”
她是听见他们说话的,人被酒一激,自胃里热乎乎的一直到鼻间,一下子就整个人都跟着热起来,脸蛋儿红扑扑的,眼儿水汪汪的瞧上老卫——她的手一指卫枢,“你看,他还非得端酒给我喝,我难受呢……”
卫枢被她一指,到是用包住她的手指,“手可别乱指,这样子没礼貌。”
她挣扎了一下,没挣脱,也就不挣了,人往后软软一靠,只觉得呼出来的气都带着酒的香气,仰着个脸蛋儿,喃喃道:“你们都欺负我。”
这话是真,是真儿欺负她了,这是她的想法——可卫枢呢,嘴角“冷笑”,凑过去亲她的脸,又同老卫道,“听听,说欺负她呢?”
老卫眉头稍拧,格局上到是比她大,晓得要先把人哄好,便站起来,先擦了擦手,又喝了口酒去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