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输了。”萧辰指着停步在他身后的战马道,“咱们比的是马,又不是人,我胜了你半头,承让啊承让。”
“你胡说!咱们让乌洛兰来评评理,是不是我……唉哟!”完颜萍邱光顾着跟萧辰吵了,冷不防被乌洛兰的战马一口咬住肩膀,吃痛之下,赶忙松手。
“哈哈哈,乌洛兰的马都不喜欢你!”萧辰大笑。
“哼,它也不喜欢你!”完颜萍邱揉着肩膀悻悻的道。
“你们两个闹够了没有?”乌洛兰冷冷的道。
“等回去咱们比试喝酒!”完颜萍邱飞身上马。
“切,就你那点涓滴之量,也敢跟我沧海较深浅?不把你喝到钻桌子底下就算我输!”这可是萧辰的长项。
“你们两个都是酒囊饭袋呀?”乌洛兰皱起了眉头,“咱们是来商量大事,可不是喝酒的!”
“不喝不喝。”萧辰忙道,“反正喝酒他也不是对手。”
“真能吹牛,难怪你们燕云郡没有牛呢,都被你给吹飞了吧?”完颜萍邱撇嘴。
“你们比作诗吧。”乌洛兰道,“我听说你们都挺会作诗的。”
“作诗我也不怕他啊。”完颜萍邱说着不由自主的摸了一下脸颊。
“打脸不?”萧辰笑道。
“哼,听好了啊!”完颜萍邱这一年来寒窗苦读,文化水平也提高了不少,朗声道,“健儿须快马,快马须健儿……”
前两句倒也豪情,但后两句却也一时想不出来。
“跋涉黄尘下,然后别雌雄!”萧辰帮他续上。
“呀,真好!”乌洛兰也忍不住的赞叹。
“哈哈哈,还是完颜的上句起的好,我这不过是狗尾续貂尔!”萧辰笑道。
“呵呵呵,还是萧兄弟你尾句接的妙,此乃点睛之笔也!”完颜萍邱笑道。
两人四目相对,脉脉含情,惺惺相惜之下,同时举起手来击了个掌,一起放声大笑。
“有病。”乌洛兰哭笑不得。
“咋的完颜有病啊?让闻善长治啊。”萧辰是什么话都接得上,“对了,善长怎么没跟你一起回来?”
“他呀?他忙着呢没空,我还问他来不来,他说不来的。”乌洛兰眨巴着大眼睛公然说谎。
闻善长现在已经是鲜孛太医院的院长了,亲手治好了多少疑难杂症?现在鲜孛上到王公大臣将军,下到牧人百姓士兵,都敬之如神!
乌洛兰可也舍不得放他回来,就算她舍得,部落人也不舍得。
“哼,善长这厮,忘恩负义!”萧辰不怪乌洛兰,就怪闻善长。
其实也怪闻善长,如果他坚持要回来,谁能留得住他?
但乌洛兰待他真是太好了,金子银子牛羊骏马草场仆从赏赐无数就也算了,关键是还赏给他好几个美貌的小丫头,这厮现在是深陷温柔乡中,乐不思蜀了。
“是你对人家不好!”乌洛兰抿嘴笑了。
“你回去告诉他小子啊,有种就别回来!”萧辰大声道。
“我一定会转告他。”乌洛兰保证闻善长绝对不会回来了,“我甚至正在考虑让他做我们鲜孛国的新一任国师。”
“你这是在害他!”萧辰吓了一跳。
“不,这是爱他,我们所有的鲜孛人都爱戴他,他现在鲜孛的威望可要比那个舍额图大的多了,只不过舍额图专会害人,而他却只会救人,所以让他来做国师,也当之无愧。”乌洛兰道。
“除了让他国师,你让他做什么都行。”萧辰叹了口气,“我派他去是给你瞧病的,可也是一番好意,却不料是肉包子打狗,有去无回了!”
“你说谁是狗?”乌洛兰柳眉登时倒竖。
“完颜。”萧辰忙指向完颜萍邱。
“狗是我们莫羯人最忠实的朋友,在危难来临的时候还会化身为犬神来保护我们,所以狗在我们北疆是很受尊敬的动物,可跟你们华夏所谓的狗奴才不一样。”完颜萍邱在说到‘奴才’两个字的时候特别加重了语气。
“你说谁是奴才?”萧辰大怒。
“我是奴才。”完颜萍邱却又笑了,“我就是我们莫羯部落的奴才,为了他们我愿意孤身来到你的燕云州,没有带一兵一卒,没有带一刀一枪,只有一颗卑微的心,想要为了我们部落人谋取一点点的利益,哪怕是受尽屈辱也在所不惜。”
“你!”萧辰被他一番话怼的哑口无言。
“就算是做萧辰兄弟你的奴才也在所不惜,唉……你也知道,现在萍邱我是今非昔比啦,王子爵位被撤,兵权被夺,现在就是一介白衣,此来也毫无身份,跟你喝酒也不配啦,正是‘昔与汝为邻,今与汝为臣,上汝一杯酒,令汝寿万春!’
没想到完颜萍邱还来劲儿了,一个劲儿的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