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er> 因为他知道，说话的是九公主。
果然，他抬头望向头顶，就看到九公主出现在瑾羽皇帝身边。
多年未见，九公主似乎变得更漂亮了，浑身金光流动，羽毛也更加凝实厚重，隐隐散发着强者气息。
显然，她的实力也增强了许多，也成长为顶尖神皇了。
瑾羽皇帝瞥了九公主一眼，语气威严的道：“九儿，你出来做什么？这里危险，快回阵眼里去待着！”
尽管它的语气很严厉，但是谁都听得出来，瑾羽皇帝对九公主很宠爱，担心她受到伤害。
九公主摇了摇头，声音平静的道：“父皇，九儿要问他一些话，问完了就会回去，父皇不要担心。”
大家都明白，九公主口中的‘他’当然是指何无恨。
一时间，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何无恨身上。
瑾羽皇帝考虑了一下，微微颔首表示同意了。
九公主上前几步，居高临下的望着何无恨，目光灼灼的盯着他，沉默着没有说话。
何无恨微微仰头看着她，也没有开口。
事情发展到这个地步，他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九公主盯着他打量一阵，才微不可查的叹了口气，声音平静的问道：“何无恨，假扮紫雷火鸟，当我导师的那个人是你？”
“嗯。”何无恨点了点头。
九公主追问道：“那紫雷火鸟呢？你利用了它之后，就把它杀了？”
“没有。”何无恨如实答道：“我只是夺舍紫雷火鸟的身躯罢了，并没有杀它。”
“当年从闲云城前往皇城的时候，我曾答应它，事成之后给它一个耀眼的身份。只可惜，事情发展到如此地步，我只能食言了。”
“数百年前，我便把肉身归还于它，让它自行离开了。现在，它应该已经远走高飞，隐姓埋名了吧。”
九公主微微点头，眼神有些复杂。
沉默了一下，她才继续问道：“何无恨，你从一开始就怀着异心，故意接近我，就是想毒害我父皇，摧毁天鹏帝国，是吗？”
说完，她目光平静的盯着何无恨眼睛，那眼神仿佛能看穿人心。
何无恨与她四目对视，摇了摇头，平静的道：“不是。”
“最开始，我的确是怀着异心，冒充紫雷火鸟故意接近你。不过，我只想混入皇宫，调查一些线索和东西，并未想过杀死你父皇，也没想过要毁灭天鹏帝国。”
“事情发展到今天这个地步，你父皇也有很大的过错和责任。若非它咄咄逼人，想要赶尽杀绝，天鹏帝国也不会落得如此下场。”
听到这里，九公主默然无声，没有开口说话。
瑾羽皇帝却暴怒了，厉声喝骂道：“放屁！何无恨你这个混账，真是无耻到极点！”
“你说的那么冠冕堂皇，其实不就是想抢夺父皇留下的天书吗？！虽然本皇还不够了解你的身份底细，但本皇早就看出来了，你对我金鹏族怀有深深的敌意，早就想摧毁我天鹏帝国了！”
何无恨皱了皱眉头，眼神凌厉的望向瑾羽皇帝，心里闪过一抹惊讶。
“没想到，这个瑾羽皇帝倒是不简单，竟然早就看出了这一点。”
瑾羽皇帝说的没错，他的确对金鹏族有敌意，也的确是冲着无字天书来的。
但是有一点，当初他来天鹏帝国的时候，可没想过要摧毁偌大的帝国。
当然了，现在再说这些也没什么意义，何无恨也不屑与瑾羽皇帝争辩什么。
待瑾羽皇帝说完了，九公主才开口：“何无恨，我有个问题，希望你能看在我们曾经师徒一场的份上，如实回答，不要骗我。”
“嗯，你说吧。”何无恨点点头。
九公主的心情似乎很复杂，深呼吸一口气之后，才开口问道。
“何无恨，如果时光可以倒流，回到你第一次进入皇城的那天，你还会抢夺天书，与我天鹏帝国作对吗？你还会……”
还未等九公主问完，何无恨就毫不犹豫的点头道：“会！”
“你！”九公主的后半句话被卡在喉咙里，气呼呼的瞪着何无恨，一时语塞了。
何无恨露出一丝微笑，平静的道：“九公主，很抱歉，我是人族，而你们是金鹏族。”
“又因为某些原因，(uukashu)我与你们金鹏族有些恩怨。所以无论如何，哪怕时光倒流，我也依然会那么做。”
九公主的双眸顿时变得暗淡，像是心灰意冷了，又像是死心绝望了。
“呵呵，我明白了。”她有些失落的冷笑一声，点了点头。
她眼神复杂的深深看了何无恨一眼，随后就转身离开，消失在天空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