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内大臣一齐拱手喊道。
他们的目光一直看着这位面色平静的老人。
司空言微微点头,一双慈目环顾着四周,“承天殿还是这个样子。”
“丞相,您怎么突然来了!”
蒋跃十分关心,看向司空言的脸上尽是尊敬。
“嗯?不是你叫我来的么?”司空言故作惊疑。
“丞相真是料事如神!”
蒋跃拱了拱手,自叹不如。
自己刚想让人去请丞相,没想到他就已经到了。
“蒋二,那坐在地上的是何人啊?”
司空言伸出那满是褶皱的手指,指了指殿中。
“哼,丞相又何必明知故问!”
回答他的不是蒋跃,而是那坐在地上的王彦。
司空言看到王彦的表情,也是无奈的摇了摇头。
“王大人,这么多年了,你这脾气再不改改可就难咯!”
“老朽的事就不劳丞相费心了!”
司空言与王彦的对话让周围众臣也是面面相觑。
二人追随先帝一同共事多年,但曾经王彦的献出的计策曾多次遭到司空言的反驳,偏偏先帝又对司空言言听计从,他便十分不服。
虽然王彦固执,但作为开国老臣之一,先帝念其文采出众,敢于上谏,便将其与司空言和蒋跃他们并列为三公。
“罢了罢了。”
司空言只是摇了摇头,并没有多说什么,而是在蒋跃的搀扶下一步步地朝着殿前走去。
“诸位,陛下今日不上朝,那便由老夫代陛下主持朝会!”
司空言看似苍老,但说话的声音却是无比洪亮。
若不是因为腿脚不便,这位杵着破旧拐杖的老人是何等的伟姿。
这时,所有的大臣们也纷纷归位,王彦即便不服司空言,但也不能不遵从规矩,只好站起身来回到了自己的位置。
“有什么事,诸位尽管说来便是。”
司空言先摆了摆手,随后又补充道:
“当然,邀功的奏折你们呈给御史大夫转交陛下就行。”
“这……”
诸位大臣面面相觑,有口难言,但总会有人会站出来。
“丞相,先帝才驾崩不久,新皇便如此昏庸,这该如何是好!”
看到来人,司空言也点了点头,“原来是御史中丞王谦王大人!”
“丞相,臣认为,陛下将国家典章置之不顾,乃是昏君所为啊!”
“礼部尚书,郝大人!”
“丞相!下官也觉得陛下行为十分不妥!”
“太史令李大人也这么觉得?”
有了这几位的带头,众人也开始纷纷表态,无一不是在谴责刘子廷不上早朝之事。
倒是王彦一直在一旁观察着司空言,他想知道面对这些问题司空言会怎么处理。
“蒋二,你也是这么认为吗?”
司空言看向了站在自己身旁的蒋跃。
蒋跃见此,抓了抓自己的后脑勺,笑道:“我觉得吧,不上朝对我来说也没什么影响!”
每天上朝,蒋跃就像是个木头人一样站在那。
这些大臣们讨论的东西,好些他听都听不懂,更不用说参与进去了。
对他而言,上朝跟坐牢没什么区别。
“哈哈,没想到只有你才是个明白人。”
司空言的夸赞让蒋跃高兴不已,像是一个受到表扬的孩子。
而其他的大臣却是纷纷表示不解,他们虽然比蒋跃官职要低,但论起治国之道就是十个蒋跃绑起来,也比不了他们啊。
“丞相,这……”
不仅引起众人发问,就连一直不说话的王彦也开口了,“丞相话里有话,不知此言到底是何意?”
司空言摆了摆手,他杵着拐杖,在蒋跃的搀扶下走到了大殿中央,扫了一眼方才上奏的几位大臣。
“王谦,你身为御史中丞,虽可以弹劾百官,但怎么能弹劾陛下?”
“礼部尚书,郝大人!你既深知国家典章法度,自然也明晓君臣之礼,那又为何在此出言责备陛下!”
“最后,还有李大人,你身为史官,乃是撰写史书之人,更不应该在事情没有定性之前妄自猜测!”
三人听到司空言所说,神色变得十分紧张,整个后背都被汗水所浸湿。
他们所言无一不是有损陛下名誉之事,司空言作为丞相,是完全可以将其治罪的。
这时,王谦紧张地看着站在自己身旁的王彦,他不仅身为王彦的次官,更是王彦的侄子。
王彦见状,便走到了司空言的面前,“听丞相所言,陛下不上早朝是另有缘由?”
“不错。”司空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