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心兰不好意思的吐了下舌头,没想到自已一时心急,倒是让爹爹担心了,“爹,对不起,我会老实坐着的。”
跟爹爹道了声歉,杨心兰就又转向李志权,继续问着,“那李爷爷还记不记得,当时测量的数目是多少?”
“嗯,让我想一想啊,我应该是记得的,……那个秃山包是一垧地多点,那个大水泡子记录的是十垧地,包括中间那片滩地,那地单估约计为两垧。”
真没想到,五年前的测量了,里正爷爷还能记得当时测量的数据,这让杨心兰多少有些意外,这位里正对屯子里的事情还真是蛮上心的。
“李爷爷,那你听没听他们说起过,这些地每亩要卖多少钱啊?”这才是杨心兰最惦记,也是最担心的。
“那倒是没听他们说过,就是听两个人开玩笑说,‘你十两拿走吧,也过过大地主的瘾’,‘五两我也不要,没啥用啊!’,就都摇头算了。”
这可真是超乎想像的便宜了,为了确定,杨心兰继续追问着,“李爷爷,照这个意思,是不是水泡子连水中的滩地价格,也就是在五两到十两之间?”
李志权点了点头,“应该差不多吧,我听他们说话的意思是这样的,当然,咱们去了县衙,还得听听那边怎么说。”
这个是当然的,杨心兰点了点头,“还有啊,李爷爷,新买的生荒地没有免税的说法吗?或者是少收税的政策?”
“生荒地免税三年,这是朝廷一直就有的规矩。”李志权答完,又对杨三槐说到,“三槐,你这个闺女可真不赖,懂得不少事呢。”
提起闺女,杨三槐深有同感,“可不是么,死过了一回,还真就是不一样了,长了好多的本事呢,脑子里竟想些挣钱的巧道道,连我这个当爹的都服她了。”
车箱里的薛巧妹听到这话,也大声地应到,“那是,我们家兰儿可能事儿了,这也就是生在我们家,爹娘没本事,苦了孩子。”
“说什么苦不苦,这不眼见着就苦尽甘来么,有个这么聪明的闺女,你家的好日子就要到了。”
李志权很是有些感慨地祝福着,可心里却也是有些遗憾的,如果这丫头换成是个儿子,那杨家的日子可就真的有盼头了。
嘴里却还是又说了两句贴心的,“要不说善有善报,你看,你们家救了两条人命,老天爷也不能看着你们家再受苦了,这眼瞅着就要兴旺起来了。”
也不知道杨家是不是真的能兴旺,但有了奔头总是好的,李志权也不会吝啬说上几句好听话,而且都是一个屯子里住着,能帮他也尽量会帮。
“借你老吉言了,我们家要是日子过好了,绝忘不了你老的帮扶,一定孝敬您。”杨三槐喜滋滋的说。
李志权也只当杨三槐说的这是客气话,“哈哈哈哈……好,一言为定,我可就等着你给我养老了。”
这句自然也是玩笑话,李志权自已都没当真的,只是在不是很久之后,这话还真就应验了,他真的借了杨家不少的力。
当然,这些都是后话了,一车人有说有笑的,时间就过得很快,离晌午还差一个时辰的时候,两辆马车就到了县城。
杨三槐一把马车赶进了县城,就急忙问到:“李叔,咱们先去哪儿?”今天主要是来办正事的,杨三槐心里急着呢。
“当然是办正事要紧,先去县衙吧,别去得晚了,再找不到办事的人,那可就耽误事儿了,咱们来县城一趟也不容易。”
听到李爷爷这么说,杨心兰就跟爹爹说到,“爹,那就把车子停在集市头上吧,好让我娘和天宝先去卖蝈蝈笼子。”
跟在后面下了车的天宝,这时候却是有些手足无措,有点担心起来,“二姐,那站哪儿卖呀?要有人撵咱们可咋整?”小家伙有点怯怯的。
“天宝不怕哈,咱们这是小到不能再小的生意了,没人会撵的,要不就走着卖吧,不占着摊位,就肯定不会有人撵了。”
“你是小男子汉,可不兴动不动就害怕,咱这是光明正大的事,把腰板挺直点,而且还有娘陪着你呢,有啥怕的?”
“还有,你记得要吆喝噢,不然就引不起别人的注意了,还记得昨天姐姐教给你的那几句话吗?”
小天宝急忙点着头,“记得,我记得的,‘我的蝈蝈最好看了,绿肚红腿个头大,叫的声音也好听呢,像是唱歌一样的,还保证抗(耐的意思)活’。”
“那价钱记住了没有?”小天宝又点头,“二姐,我记住了,五文钱一个,十文三个,实在还有讲价的,就挑一个小的搭给他,一文钱一个,还有啥……”
小家伙有点记不住,好像姐姐还说啥来着,一时想不起来了,杨心兰就鼓励他到,“记住这些就不错了,跟姐来,看姐给你打个样啊。”
说着就拎起一串蝈